里边的力量型的初始人物是个切两半还能凑出一个人宽的肌肉男,他的剑也老粗了,挥剑的时候像是一头熊拔了树在空中抡转,真是骇人极了。她的小人物和这头熊对打的时候差点被一拳砸到地里去……
现在也差不多。
季鸣月的剑横在她脸上,离她自己的眼睛近在咫尺,上面压着粗嗓子的剑,她像是半跪在地上,双手握着剑柄死死抵抗着,双臂的伤口因为过度用力又绷出不少血来——还好她现在肾上腺激素狂飙,根本想不了痛不痛的。
她没想过自己能坚持多久,但她觉得是能坚持得住的,但不太妙的是,她手中的剑没有她这般坚韧不拔的毅力、没有她誓死抵抗的决心——它居然破了道口,就在季鸣月眼前的那一块,碎片落下时都那么清晰。
一道口破了,断剑不过是十秒钟还是半分钟的事。
粗嗓子也看见了,因为他忽然狞笑了一声,但季鸣月下一秒就不确定他是不是因为看见这道扎她心的口子而狞笑的了,因为很快她就瞧见边上拿着剑冲上来一个人,正好是被她踢过命根子的细嗓子。
明明也没认识多久,这细嗓子看她的模样怎么像是看到他的杀父仇人般狰狞痛恨呢?
季鸣月咽了下口水,手上抵着重剑,开始想自己中了一剑后再杀人的胜率会降低多少。
随着一声深恶痛绝的“去死吧”,细嗓子冲了上来,季鸣月腹背受敌,却感受不到临死的害怕,她自信到没想过自己会死的事,所以也不害怕死,真是古怪又诡异的自信,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说不定被刺了一刀后还能继续跳好久呢……
不过方景星没让这残局发生,他冲了上来迎住了细嗓子的进攻,而看似被分散了注意力的季鸣月,此时将受伤的剑转了个角度,直接让它碎了——
真正被细嗓子和方景星分散了注意力的粗嗓子不过是一瞬间的没注意,忽然被一声清脆的“咔嚓”急速拉回神:
只见半把剑断落在地上,剑下的人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爆发而起直冲他来,狠狠地用她并不大的拳头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怎么这么快?怎么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