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过是个臭丫头,最重的拳头也打不倒他,而他只是挨了一拳,他还有机……
趁着他的脑袋被拳头揍飞、拉出一道长长的脖颈的时候,季鸣月左手一挥断掉后剩了一半的剑,在粗嗓子的脖子上划过干脆利落的一道,大动脉猛地被割破,biu出一道血色喷泉。
粗嗓子倒在地上,视线里的画面笼罩着薄薄的血色,有些看不清夜色中情景了,只瞧见许多相互交错的脚。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那么一个小小的拳头给放倒了?真是奇怪。不过没关系,他不过是挨了一拳,他还是能起来的……他可以的……
季鸣月被洒了半脸的血,耳朵里都进了点,这下是脑子进血了,她歪着脑袋倒出来后蹭到肩膀上,手腕一甩就把那立了大功的半把剑给扔到了地上。
方景星似乎喊了她一声……好像也听到了常许和师父的声音。但她这会儿眼里只有与她近在咫尺的贾兴林。
擒贼先擒王,对,是这样的,抓住他、或者杀了他,一切都能结束了。
季鸣月又从地上捡了把剑,这把剑的剑柄上还有血,往常她会很嫌弃的,但谁让她现在手上也都是血,根本分不清了。
她步步逼近贾兴林,她和粗嗓子打斗的功夫,他边上的小啰啰也没了不少,现在见她走来,个个面露忌惮恐惧之色,看来粗嗓子是个名副其实的二把手。小啰啰们自然会觉得,她杀得了粗嗓子,杀他们也是轻轻松松的。
贾兴林站在原地没动,就定定地看着她,季鸣月想从他的脸上瞧出一些害怕,但只能看见平静。
季鸣月也没急着走太近,反倒是停在两剑之外,朝他说:“多亏了你,这一个晚上我剑术都进步不少。”
贾兴林看着她,却是笑了,还不是他往常公式化的笑容:“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杀人的功夫很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