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参加这样的席面还是冷暖的豆腐厂开张的时候。
可那个时候冷暖也是囊中羞涩,虽然也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排场,但和今天的席面一比,还是差了很远。
这可是西沟村百年来第一次结个婚闹这么大排场的。
大块的肉随便吃,大碗的酒随便喝。
叶青山也帮着绍华招待着乡亲们,当他敬酒敬到正在胡吃海喝的叶老头子和叶青天时,叶青山还是忍不住张口叫人:
“爹,大哥,感谢你们能来,我代表我亲家一家敬爹和大哥一杯。”
若是从前,叶青天肯定要站起来抽叶青山一巴掌,叶青山分明就是在他面前炫耀。
可是想到贺老爷子的那一脚,再想想老夫人治人的手段,叶青天还是忍了下来。
“狼心狗肺的畜生,让你亲爹亲娘赶快把1万块钱拿来比啥都强!”
叶青山碰了个钉子,然后尴尬的端着酒杯往下一位走去。
绍华也是喝了不少酒,这可是他这一辈子最开心的一天,所以他在劝别人喝酒的同时他自己也跟着多喝了几杯。
陈启铭坐在酒席上,时不时的看看冷暖再看看叶父叶母。
就冲叶父叶母对冷家夫妇这股热情劲,他也猜想的差不多,更何况还有南柳一直嫂子长嫂子短的叫着,而且冷暖也没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
看来,他还是晚了一步!
想到这段无始而终的感情,陈启铭又喝了一杯酒。
……
就在西沟村热热闹闹的举办婚礼时,石西省的市领导齐书记家,两口子却坐在沙发上叹着气。
“老齐,你说少臣这孩子去哪了?怎么还不回家来?眼看着就过年了,学校也应该早就放假了啊!”
齐母抹着眼泪一遍一遍的问着齐书记。
齐书记一愣,她这个当妈的都猜不到儿子去哪了,他这个当爹的更猜不到了。
“这个兔崽子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他又皮紧了。”
“你够了,就是你这种动不动就对儿子棍棒相加的打法才让儿子不敢回家的。”
齐母吼了齐书记一声,齐书记沉默了。
这小子从前虽说游手好闲的拎个酒瓶子就知道喝酒,可自从他把那小子发配到石西煤矿去帮衬南槐后,那小子的心就野了。
做啥事也不跟家里商量,想去哪也不和他们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