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找到了这样的一个人,缺失的爱,他都会一点一点地弥补给她,把她宠成他的掌上明珠。
王玉琴知道许知意被封为诰命夫人后,知道许高远的决定后,当即被气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一沉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脸色已经不复往日的红润有光泽,整个人憔悴得不行,仿佛一下子老了五岁。
目光里像是看透了这一切,也没有了与小妾斗智斗勇的决心。
如今的她就如昔日的周凝一样,在许高远的眼里已经是无用之物。
终日郁郁寡欢,没熬上几年便溘然长逝。
至于许素素就更加嫉恨。
苏珩本该是她的夫君,将军夫人的位置也是她的,诰命夫人也是她的……
可就因为当初她将他视如敝屣,才给许知意钻了空子,才让她飞上枝头变凤凰!
如今后悔也没用了,还得每日每夜与一众莺莺燕燕争宠,尤其是张小小。
一个丫鬟出身,竟然爬到了她的头上,也不知道给柳正楠灌了什么迷魂汤,哄得他一愣一愣的,而且还在她的前头怀了孕。
她的肚子也是个不争气的。
莫说补药了,什么山珍海味尽往里补,可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让她堂堂嫡女情何以堪!
柳正楠也没好到哪里去。
要不是顾忌着许府,顾忌着许高远,他根本就不会好言相待许素素,更不会容她在府里上蹿下跳地闹。
每日应付一众争奇斗艳的姬妾,自然无暇顾及学业。
哪怕春闱在即,也觉力不从心。
尤其在听到苏珩莫名其妙成了玉雪大将军后,男人的好胜心作祟,更是嫉妒得不行。
逢人就说苏珩只是一个会动粗,胸无半点墨的匹夫,实在算不上有多出色。
待这话传到罗杨耳中,当即就怒火中烧。
从死人堆里捡回一条命的他又怎么能忍得住。
连战场也没上过就只知道煽风点火,连一点真本事都没有的男子他还真看不起,当即就找柳正楠打了一架。
吃了大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柳正楠自此之后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就在汴都掀起层层波澜的同时,暮秋已去,新冬已来。
下了两日的小雪,今日终于放晴了。
圣旨一到黑城,沁园大门前一片热闹。
“噼里啪啦———”
悬挂在门前枯枝上的鲜红爆竹热热闹闹地炸响,飞溅的红纸缀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片黑压压也添了点艳红的色彩。
人群里祝福声道个不停。
“———恭喜小侯爷和夫人,可喜可贺呀!”
“———实至名归!”
苏珩接过圣旨谢恩,嘴角一翘。
许知意不可置信地凑近看了一眼,疑惑:“你被封将军无可厚非,可我怎么就能得诰命呢?”
苏珩将圣旨交到张敬手上,弹了弹她的额头,笑道。
“那有什么的,我的夫人这么好,又怎么会明珠蒙尘,终有一日她的光辉会为人所知。”
许知意抓着他的手,顺势挽住他的胳膊,翘首道:“我的夫君也是,玉雪大将军,光是听听就觉得好威风呀!”
“就只是威风吗?没别的?”苏珩挑眉。
“有。”她浅笑,随即踮脚往他的脸颊印了一吻,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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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珩脸上笑意毕现,反手扣住了许知意的手,像是要这样一直与她地老天荒地牵手下去。
他垂下眼帘,小声地回:“我也是。”
又一年春日来临。
破冰的暖日升上长空,燕忙芳开,池清鱼洄。
牡丹堤岸烟柳疏疏,拂过一城翠绿;柳月桥畔笛音轻奏,吹落一地梅英,总是春朝最胜景。
时人三三五五出行踏青祈福,往年不是祈求风调雨顺,便是阖家安康,今年却多了一个旗开得胜。
原来,早在前几日,冬雪消融之际。
苏珩、邝骞、赵年等将领便兵分三路,亲自率军讨伐大绥。
早已身怀六甲的许知意挺着刚显孕的肚子给苏珩送行,而苏珩依旧是穿着那件黑甲,姿态端正地坐在马背上,一如既往地耀眼夺目。
满城的百姓得知,纷纷丢下手里头的活,亲自到场,目送几十万大军征北。
城门一开,日光落在昂首挺胸奔赴战场的满城战甲上,染出了一片又一片的金鳞,这是吉兆的号角。
三月一到,天气暖和了不少。
大绥某座城池外的战场,金戈铁马,血流如注。
千军万马中,黑甲青年宛如地狱爬上来的使者,长剑挥闪间,所向披靡,气吞万里如虎。
然而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身后的苏家军就如同他手中的剑,如同虎狼之师。
一往无前,势如破竹,直杀得大绥士兵瑟瑟发抖,丢盔弃甲。
连破几座城池后,大绥将领光是听到玉雪大将军的名号,连战也未曾打,便主动打开城门投降。
与此同时,频频战败的大绥国主为保国之根本,只能亲自出城投降并派领使者前往大康请求议和。
承诺百年内绝不主动发兵,与大康结盟,自愿成为大康的附属国。
主动献出十座城池,甚至还派公主前来和亲,以示归服之心。
除此之外,每年定期进贡,两国友好互市……
大康与大绥的这场战争,最终是赢了。
当这个消息传到汴都,传到黑城,传到国土的大江南北,百姓们无不举国同庆,庆祝这来之不易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