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湄挑了挑眉,“尚未行纳妾之礼,姑娘自称为妾于礼不合。”

柳冰清臊得脸上红晕更甚,但念及眼前之人虽是叶桓正妻,但据叶桓所说两人仅是行了大礼,尚且连房都没圆过,她又挺直了腰板,作出一副羞赧之情。

“冰清出身卑微,不懂礼数,夫人莫怪。”

姜湄抚着花花的小脑袋,冲她笑了笑,“无妨。近日里我会差嬷嬷教你些规矩。不知姑娘言中所指是何事,依将军所言你有恩于我将军府,谈何生愧?”

柳冰清神色戚戚,答道:“我与将军相识得早,彼时少不更事,将军又正当壮年,便与冰清有了夫妻之实。一切都是冰清的错,夫人切莫要怪罪将军。”

姜湄心中有些不悦,一大早跑来同她说这些做什么,你二人过往如何同她何干?

她耐着性子说道:“柳姑娘言重了,将军是我夫君,我对他不可有不敬之心。”

“还有,姑娘若实在不懂规矩,就莫要再轻易开口,夫妻之实用于比作你二人关系实在不当。”

“你也不必对你二人之过往感到有所负担,多数男子成婚前房中都有一二通房丫头,将军自幼丧母,又早早随军出征,身边才一直无人伺候。”

“既然你得了将军青眼,又于他有救命之恩,抬你为妾也是自然。只是眼下恐怕不是时候。”

姜湄虽说得都是实话,并无阴阳怪气或添油加醋,但听在柳冰清耳朵里却是有如奇耻大辱。

她一直自认为叶桓待她至少有五分真情,可从姜湄口中说出来,竟将她与通房的下人相比,还要阻拦她入府为妾。

想到这,她只当姜湄是嫉妒她与叶桓,便收起了柔弱虚伪的表情,平视着姜湄那双清冷的墨色眼瞳,慢慢开口道:“那么依夫人所见,何时才是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