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清暗自心惊,想不到姜湄竟有这般手段,她令芝芙将那玉妆露拿过来给她闻闻,她倒是好奇就这么瓶破香露,做什么能炒到百两。

芝芙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在柳冰清鼻下晃了晃,沁人心脾的独特香气登时充斥了柳冰清的鼻腔。

这味道与姜湄身上的茉莉香有些相似,但在她闻来也无甚特别,刚欲张口讽刺,她便感到胃部一阵痉挛,一股欲呕之感瞬时涌了上来。

芝芙连忙拿了盆过来接着,柳冰清捧着脸盆吐得昏天暗地,适才刚吃进去的鸡鸭鱼肉一股脑的吐了个干净。

“姨娘这是怎么了?婢子这就去叫个郎中来看看吧。”

柳冰清怕装病的事败露,还是没敢让芝芙去请郎中。

又过了几日,宫中瑜妃做寿,邀了姜湄与叶桓同去,姜湄早出晚归的躲了这么些日子,终是躲不过去与叶桓见面,只得和叶桓一同去赴了宴。

夫妻二人盛装出席,瑜妃见了连连点头,“终是得见你夫妇二人共同露面了,当真般配。”

今日出席的除了有与瑜妃交好的一众妃嫔,只邀了叶桓夫妇二人,瑜妃这是想为自己的儿子拉拢叶桓。

越帝向来优柔寡断,在立储一事上饶是如此,已年近五十却迟迟不立太子,瑜妃的六皇子今年方六岁,看这意思应当也是想搏一搏那高位了。

越帝对六皇子甚是爱重,六皇子也算争气,小小年纪便展现出些许治世之才,比他几个庸才哥哥强出许多,是以瑜妃如此明目张胆的向权臣示好,越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席间多是些女人与皇子公主,叶桓有些局促,姜湄递给叶桓今日她为瑜妃备好的祝寿礼,让叶桓呈了上去。

瑜妃打开锦匣,里面竟是一件褂裙,也不知是如何织成的,竟在宫灯的映照下,泛着熠熠的光彩。

瑜妃忍不住从盒中拿了出来,这衣服上身光滑柔软,墨绿丝绸为底,上面巧妙地绣几只洁白的山茶花,下摆由红黄相间的长条硬布拼接而成,每一条上都绣有不同花样,端的是华丽非凡。

众妃纷纷惊呼,这衣裳怎得会发光?

叶桓也有些惊讶,瑜妃大喜,“湄丫头,你快说说,这衣服为何会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