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湄款款起身,到殿中站定,恭敬答道:“回娘娘话,这上衣是由臣妾家的成衣铺子特制的,上衣由经丝混着纬纱制造而成,是以要比普通丝绸更加光滑,也更亮堂。而下摆则是由亚麻与棉布混纺制成,才能如此宛如折扇一般,看着硬朗有型,实则透气舒适。”

瑜妃连连赞叹,打趣叶桓道:“你这媳妇,当真是一副玲珑心思啊。”

众妃也纷纷表示要相同款式的,姜湄应承下来,说回去定加急赶工,择日为娘娘们送来。

瑜妃心情大好,便调侃起叶桓与姜湄来:“叶将军,你们二人成婚已三载有余了吧,此前你卫国守疆,作不得数。若本宫记得没错,你今年已二十有八了,还不仔细好你这如花似玉的夫人,为叶家开枝散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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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桓轻咳,姜湄垂首,瑜妃只当小夫妻当众被调笑有些害臊,又说道:“本宫已有所耳闻,你自边关领了个女子回京,还立时抬了妾。我大越乃礼仪之邦,若是流连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断不可取。”

“今宵本宫亦有回礼,这幅画是本宫怀六皇子前画的,如今便赠予你们二人,本宫等着将军府的好消息,届时定当备份厚礼。”

出宫的马车上,叶桓打开那画匣看了看,是个白胖的小娃娃抱着一尾锦鲤,十分讨喜。

叶桓近些日子被柳冰清痴缠,脱不得身,多日未见姜湄,心中思念更甚。今朝得了这催生的礼,他咽了口唾沫开口说道:“湄儿……近日冰清她头风发作得厉害,我脱不开身,你可会生我的气?”

姜湄垂眸,淡淡答道:“将军说笑了,湄儿不敢。”

叶桓闻言深深皱眉,“你为何不唤我夫君了?”

“唤夫君亦或将军,都合乎礼数。”

叶桓见姜湄如此倔强,心中气恼,便也冷了声音说道:“夫人既如此注重礼数,我已还朝一月,我们夫妻也该圆房了。瑜妃说得不错,我已年近三十,膝下未有一子,若是哪日战乱又起,我一去不回,我叶家岂不是绝后了。”

姜湄咬了咬下唇,没想到叶桓会拿无后之事来激她,思忖了一会她答道:“将军吉人天相,定能长命百岁。既将军不怕寒了病中柳姨娘的心,湄儿自然是同意的。”

“只是不巧湄儿今日来了癸水,五日之后焚香沐浴,在东院等着将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