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芙忍着额前剧痛答道:“瑜妃娘娘出阁前是宰辅大人家嫡出的二小姐。”

“你给看门的那两个府卫各十两银子,就说我害喜害得厉害,想出去买些酸梅子,出府后拿着这支步摇去宰辅大人府门递上去,就说这是瑜妃赏的东西。”

“多的就不需说了,瑜妃若见了这钗子,定能明白我有求于她,自会去找姜湄的麻烦。”

芝芙见柳冰清又要折腾,也顾不得她再对自己施虐,坦言道:“姨娘,夫人顶多也就关你几日,又何必再生事呢,况且瑜妃娘娘那等贵人,又怎会管臣子内宅之事呢?”

柳冰清不耐烦地说道:“叫你去你去便是了!让我就这么吞下这口气还不如杀了我!瑜妃赏我东西,无非就是看重我肚子里怀的是将军长子,她若是意在兵权,那我肚子里这个可比姜湄那个无所出的正妻金贵多了。”

“是不是姜湄那日的话吓破你的胆了?小贱蹄子,我告诉你,你我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莫忘了我腹中孩子是如何来的,你若胆敢对我有二心,便是死你也要死在我前面!”

“不过若你乖乖听话,有朝一日我当上了这将军府正妻,自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芝芙心知柳冰清心胸狭隘,绝不是她一个丫鬟能得罪得起的,经过上次虐待花花的事后,夫人也不待见她,若是离了柳氏她也未必能得什么善终,只得抹了抹眼泪依柳氏的话去了。

果真不出柳氏所料,第三日姜湄便受了瑜妃传召,瑜妃待姜湄原本向来和善,今次却直接开口过问她家内宅之事,姜湄没想隐瞒,便说了柳氏被她罚了禁足一事。

瑜妃责备了姜湄,说叶桓出征在外,内宅更要以和为贵,况且柳氏身怀六甲,更是不该苛待于她,话里话外暗指姜湄善妒,趁主君离府便借题发挥欺凌妾室。

训完话,她命姜湄即刻解了柳氏的禁足,还指派了一名御医,每月月初月中去看顾柳氏的胎,又赐了柳氏一对玉牌,说是往后有事递了玉牌便能求见瑜妃。

姜湄从头至尾也没分辨半句,她心澄如镜瑜妃要的是什么,瑜妃为了巩固势力,自是要将叶桓这张牌牢牢握在手里,叶桓独子定是要比她这个世人口中无宠无后的挂牌正妻,对叶桓而言要有价值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