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闻言松懈下来不少,愁云满面答道:“依臣看,陛下双目无神,形容憔悴,与臣说上几句便要喘上两口气,实是让人忧心啊。敢问娘娘,陛下患得究竟是何病症?”
文贵妃掏出帕子拭了拭干涩的眼角,“太医说陛下……怕是不成了……”
大司马闻言大惊,“这……怎会如此突然……”
“那梁三皇子携了一众高手夜闯皇宫的事你们也都知晓了,六皇子与怀远夫人之事我亦痛心疾首,眼下还不知有多少梁国细作已悄然潜入我国。”
文贵妃目光灼灼地看向大司马,“大司马,陛下交代你的事,多半是与救援六皇子相关吧?”
“依本宫的意思,眼下重中之重是令各州府细细盘查梁国暗线,六皇子与怀远夫人已被劫走这些日子了,尚存不存于人世还未可知。若陛下当真有个万一,新君登基,还是保住国内形势安稳才是要紧。”
说罢眸中寒芒一闪,挑声问道:“大司马觉得本宫说得可对?”
大司马此时额头已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又如何听不出文贵妃言中深意?
只是越帝的油尽灯枯之相适才他也是亲眼所见,若是越帝驾崩,依如今朝堂中的形势,文贵妃定能扶五皇子上位。
若是他还不站定立场,而是奉旨去救那年幼的六皇子,便是能救得回来,在争夺皇位之事上也是必败于文妃与五皇子之手,届时他就不是丢了乌纱那么简单了。
思及此大司马跪地向文贵妃叩首道:“臣谢娘娘赏识点拨,圣旨虽不可违,但臣已知晓孰轻孰重,定会侧重于维稳各地安定。”
文贵妃又笑道:“大司马快请起,本宫女流之辈,也不知说得对错与否,不过大司马此刻心中自有了计较,便快去着手督办吧。”
敲打过大司马之后,文贵妃起了仪仗想去同五皇子再行商议商议,刚走到宫门口便看见门外的太监宫女面色不对。
她下令不许通报,径直走进了五皇子寝殿,还没进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女子的惨叫哭泣声。
文妃面色渐沉,着人直接推了门进去,便看见一副荒淫辣目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