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朗吩咐那个叫老翟的村夫:“你先去探探,那些护卫的药效发作了没。”

老翟扒在狭小的窗前向里探看,又向炕上扔了块小石子,见着毫无反应便回来向宁朗禀报道:“主子,都睡死了,迷药和花膏我都加得足足的,他们便是醒过来也绝无反抗之力。”

宁朗眼中闪动着炽热的疯狂,快步向姜湄的屋子大步走去,这些屋子都是建来关押那些女子的,屋内没有门闩,宁朗把手放在门上轻轻一推,“吱呀”应声而开。

姜湄惊坐起身,如临大敌地看着门前的人,微弱的月光下那人苍白的皮肤更加怪异瘆人。

此时眼前男人正无声咧嘴笑着看向她,他的颧骨很高,双眼瞪得极大,那眼神像是急不可耐,要把姜湄生吞入腹一般。

姜湄从没在任何人脸上见到过这种表情,虽然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可此时见着这人的疯癫之状,她只觉着脑中一声轰鸣后脑跟着微微发麻,后脊登时绷紧,惧意瞬间遍布全身。

宁朗目光定定地看向姜湄,开始缓缓迈起步子向她走去,他伸出手隔空描摹着姜湄一身娇骨,表情变得沉迷而享受。

姜湄见着这人逐渐走近,惊惧更甚,双手紧紧攥着胸前的扇形木坠,闭上眼大声喊道:“梁弈!”

梁弈的身影从屋顶凌空而起,速度之快让候在屋外的吴婆子一干人等以为自己花了眼,只瞧见一抹黑色一闪而过,窜进了屋中。

梁弈清朗的声音从屋中响起:“把你的脏手给我放下来,不然我就直接削了它。”

他凭着卓绝的轻功,径直挡在了两人中间,覆着黑色手衣的右手,此刻正死死扼在宁朗咽喉上。

宁朗此刻脸上再无适才的疯狂,惊诧间举起十指去掰梁弈的右手,灰白的脸上此时因着即将窒息而憋得通红,喉间挤出几个字:“你……没……中毒……”

梁弈轻笑,“雕虫之技,就你们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实在无趣。”

说罢梁弈手臂抬起,宁朗被拎得双脚离了地,挟着他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