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按捺不住心绪,迈开步子走了进去,沅梨最先发现了梁弈进来,连忙见礼道:“见过殿下!”
姜湄眼神微动,却没抬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倒是景晟很是热情地起身迎了上来,一把抱住梁弈的大腿仰头皱眉说道:“师父,你可算回来了,我这有好几个地方都看不懂,你快给我说说……”
梁弈余光扫向姜湄,发现她对自己视若无睹,便冲景晟暗使了个眼色,伸手指了指自己颈上的伤。
景晟眯起眼睛看了半天,才好容易找见这个仿佛下一秒都快要愈合的伤口,连忙换了一副了悟的表情大声说道:“哎呀!师父你适才作甚去了?怎得还负了伤?”
姜湄闻言连忙放下了手上的络子,从榻上站起身焦急地打量着梁弈的伤在哪里。
梁弈轻咳了一声,放声说道:“无碍的,今日去与叶桓那厮见了一面,一言不合动了手,许是被他伤的吧。”
姜湄听闻竟是叶桓动的手,更是慌乱,在姜湄印象中,叶桓一直如头棕熊般剽悍孔武,梁弈虽身高近八尺,可却远不及叶桓那般强壮,若真是被叶桓所伤,岂不是会很严重?
她连忙上前问道:“伤哪了?我瞧瞧,好端端的你作甚要与他单打独斗?”
梁弈转身看向她,笑道:“武之一道并非仅取决于身形体魄,只两回合他便败于我手,我把他踹下了马,你可解气?”
他见姜湄仍然左右观察着他伤势在何处,便径直凑近了她眼前,撇开头指了指自己颈上的口子。
姜湄皱眉看了看,暗呼了口气,睨了小题大做的景晟一眼,回首与沅梨说道:“你去问军医讨一点净伤口的烈酒来。”
又转头对梁弈说道:“你那伤口虽已快愈合了,但上面沾得尽是些沙土,还是清理清理得好。”
梁弈借题发挥的诡计被姜湄戳穿,抬手摸了摸鼻下,转移话题道:“适才便见你一直在忙活,这做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