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梨长在西北,年纪又小,自是对肉夹馍没什么抵抗,听景晟一说自己也有些泛了口水,还没待沅梨向梁弈和姜湄请示,便被景晟连拉带拽地拖出了帐子,临走景晟还命沅梨把帐帘拉了下来。

梁弈正摸着下巴心中暗忖,这徒弟有良心没白收,却听姜湄淡淡说道:“你到底允了景晟什么好处,他竟这般襄助于你。”

梁弈只是装作听不懂。

姜湄叹了口气,搬了药箱坐在榻上,“你搬个凳子坐过来。”

梁弈唇角上挑,依言在姜湄身前坐下,姜湄取了绢帛用药酒浸湿了一块,轻声说道:“凑过来些。”

梁弈太过高大,这会只得撇开两条长腿置于榻前,身子前倾凑到姜湄面前,向左上扬起头露出右颈上的伤口。

姜湄先是用干净的帛布拂去了伤口上沾染的尘土,又吐气如兰地吹着伤口附近附着的浮尘,再用浸过药酒的绢帛去拭那道细长的口子。

梁弈此时虽昂着头,视线却始终从眯垂着的桃花目中紧锁着姜湄峰聚波横的眉眼,喉结也不受控制地不停滚动。

帐帘合上后,帐子里略有些闷热,两人都微微有些出汗。

姜湄此刻虽还身着此前从牧民手中买来的粗布衣服,却衬得她肤色更加细白,宛如盛开的茉莉,薄汗渗出鬓边,犹如茉莉花瓣上晶莹剔透的露水。

梁弈脖子上的伤口受了药酒的刺激,有些沙沙的疼,姜湄温热的呼吸时不时地落在他右颈上,他只觉得闷热几乎就快要覆盖掉全部理智。

正当他感觉自己快要把持不住时,姜湄却收了手,轻声说道:“好了,这两日别沾水了。”

姜湄正向药箱中放回药瓶和绢帛时,却被梁弈突然抓住了手腕。

梁弈从凳子上起了身,半伏在榻边,一手揽过姜湄的腰,另一手钳住了她的皓腕,轻轻把姜湄往前一带,便眼看要含住了姜湄的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