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奎一拍大腿,扯着大嗓门说:“大哥你可算开了窍了,当初听我的多好,就直接生米做成熟饭,这会兴许嫂子连娃娃都怀上了,这叫你弄得反倒费两遍事。”

他凑上前冲赵雪桥使了个眼色:“大哥,兄弟们再陪你去抢一回嫂子,咋样?”

赵雪桥瞪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成,咱们都是没有户籍之人,进京可不比在郊外,我一人尚且行动轻便,你们若跟去反倒容易被人发现。”

“况且京中形势不明,我甚至不知晓她家住何处,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寨中,带兄弟们进山多猎些过冬的吃食。”

李二奎啧了一声,“大哥你咋这样,一年到头也赶不上这么件让兄弟们热血沸腾的大事,你偏还不叫俺们去。”

赵雪桥转身:“此事无需多言。安儿信中曾言及现今京城如龙潭虎穴一般,越国新帝淫虐无道,城中风气败坏,你们几人趁早与那鼓锣巷的赌友断干净些,莫要引火烧身。”

李二奎小声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自从上次绑人那票没干明白,咱们都好久没去过了,现在都改窝在寨子里推牌九输了抽嘴巴子了……”

赵雪桥不再与他言语,回房简单收拾了下行装,便出发了。

出入城门时,只有大户人家的护卫和镖师能携带兵器,为了避免被盘查,赵雪桥只得空手赴了京。

文太后拟了旨意,只待先皇丧期一过,便举行封后大典。

因着姜枫年从前与慧国公家关系还算不错,姜湄又与黎诺安是手帕交,这会此事在丧期内不宜大肆宣扬,依着礼制暗里准备的活计也就落到了姜枫年这个礼部侍郎头上。

姜枫年自是乐不可支,没想到姜湄此刻下落不明,还沾了她的光谋了个能在文太后跟前露脸的差事,更是能与未来皇后娘家再攀些亲近。

文太后此刻正与景礼在自己寝宫内叙话,她派去潜伏在景礼身边的人禀报,近日里陛下因着纵欲太过,身子有些虚。

他命着御膳房每日做些能令男子龙腾虎跃的补汤,然而却收效甚微,近些日子里已经开始服用太医开的滋补药方,接着夜夜点灯熬油地祸害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