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是个好东西,有时动了脑子,便能省下力气,我只需在绝影谷上风向守株待兔,叶桓的兵迎风而来,打将起来更是被风沙迷得睁不开眼,哪还有还手之力。”
景晟听了恍然大悟,恭敬地又揖了一躬:“徒儿谢师父点拨。”
几人正说着话,此前的鬼卫前来通报道:“殿下,已按您的吩咐把人带上来了。”
梁弈起身走到姜湄身前伸出手,“走吧,带你去见个人。”
几人随着梁弈到了城墙下的空地上,两个鬼卫架着一个发丝花白散乱的男人走了过来,到了几人前方站定后,把那人押跪在了地上。
姜湄见着此人身着越国官袍,惊异地睁大了眼,景晟更是一眼认出这是越国州府太守的官袍。
景晟忍不住出言问道:“师父,这是……”
梁弈轻握了握姜湄柔软细腻的手,沉声说道:“我答应过你湄姐姐,要为岭北那些女子讨回公道。此前对天沐关驻军仍有所忌惮,不敢闹出太大响动。”
“如今叶桓已卷了铺盖退去了岭南,便不用再抱有诸多顾忌了。如此丧尽天良的狗官,仗着天高皇帝远便纵子为非作歹,为了刮敛钱财竟视人命如草芥,视女子为货物。”
“既越国不能管束好自己的‘父母官’,我便借花献佛,全了对湄儿的承诺。”
姜湄轻掩了口:“这是……宁朗之父?”
景晟也揣测到了眼前之人便是岭北太守宁为远,那个亲手播下罪恶之种的人。
宁为远尚且不明情势,自己只是搂着新纳的第十三房小妾美美的睡了一觉,却迷迷糊糊的被几个身法诡异的黑衣人掳到了边关。
鬼卫此前脱了他的褥袜塞进了他嘴里,这会刚扯了下来他便一边干呕一边说道:“呸,呸,尔等何人,竟敢私绑朝廷命官,此处又是何地?”
梁弈冷笑:“宁太守眼力似是不太好,大越国赫赫有名的第一险天沐关都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