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儿代皇姐向嫂嫂赔个不是,皇姐她没什么恶意,许是见着从前最最宠爱自己的三哥,如今的目光却只为嫂嫂停驻,有些心里不是滋味儿罢了。”
姜湄看了梁弈一眼,连忙去虚扶梁煜的手臂:“七殿下,快快请起,我如今还并非你皇嫂,一介民女如何受得起皇子的礼,叫人瞧见大大不妥。”
梁煜噙笑起身,夸赞道:“嫂嫂知书达理,温柔谦和,煜儿可是认定了,你就是皇嫂。”
梁弈鼻中哼了一声:“你长大以后倒是学会阿谀奉承了,我从军之前你可是连个谎话都不会编的。”
梁煜笑吟吟看向他答道:“弟弟说得可是心里话,皇兄还把弟弟当作从前那个只会追着你背影的幼童么?”
姜湄听梁弈说过,与七皇子是兄弟中感情最好的。
姜湄细细打量着眼前这少年,梁弈眉眼应是随了母亲,两兄弟嘴角倒是有些相像,他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目光中毫不掩饰对梁弈的敬慕。
姜湄微微颔首:“七殿下不必多虑,民女初来乍到,又是越国人,一时间难以被接纳也是常理。”
梁煜夸赞道:“嫂嫂明理通透,皇兄真是慧眼识珠。”
梁弈憋了一晚,好容易能与姜湄独处,这会只想快些带她远离喧嚣,催促着说。
“行了,她不会与月璮置气的,你快回宫去吧。回去劝璮儿少与那魏疏桐来往,就她那头脑,被卖了都反应不来,若是来世投胎做了鸟,便是窝里第一个露头被打下来的那只。”
梁煜扑哧一笑:“皇兄这比喻很是恰当,皇姐她还得觉着自己为了姐妹慷慨赴死,很是仗义呢。”
说罢他又向两人揖了一揖:“皇兄,未来皇嫂,煜儿先告退了。来日若得了空,我再去皇兄府上拜访。”
梁弈连忙摆手:“没事少来,过些时日我就该上朝了,到时自有的是机会相见。”
别了梁煜,两人又往宫门走去,梁弈本想问姜湄刚才想同自己说什么,却被姜湄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