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经常听见那魏小姐的名字,想必与你关系很近了。”

梁弈心中咯噔一声,到底还是瞒不住她。

他只能硬着头皮,尽量用若无其事的口气答道:“你说魏疏桐啊……嗐,她父亲是宰辅魏儒,母亲又与我皇祖母属同宗,儿时便经常来宫里陪月璮玩耍读书而已。”

姜湄哦了一声:“原是竹马绕青梅啊。”

姜湄是个通常情绪无太大起伏之人,可梁弈对她逐渐了解后却知晓了,姜湄并非不会生气,而是她越生气,表情、声音却反倒越平静,叫人难以察觉。

天不怕地不怕的梁三皇子,不知缘何,却十分惧怕语气平淡无澜时的姜湄,他狠咽了一口唾沫,盯着姜湄行路间目不斜视的侧颜,在昏黄的宫灯下白得瘆人。

“湄……湄儿,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自始至终都是她一厢情愿而已,我躲她都躲到军中去了,又怎会对她有旁的情意。”

姜湄平视着前方,声音依旧淡淡的:“既然心中无愧,为何昨日未曾与我提起魏小姐心悦于你之事?”

“月璮公主对我莫名的敌意,想必就是源于这位魏小姐吧?”

梁弈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都快忘了魏疏桐这个人的存在了,若非昨日她到府上来拜访,梁弈还以为她早就嫁人了。

听到梁煜与自己说,魏疏桐以自己未来皇妃自居时险些把他吓得失了态,前脚刚山盟海誓把姜湄诓回了梁国,后脚若叫她以为自己在丰都还留了笔风流债,岂还了得。

梁弈苦着脸哄道:“湄儿,你知道的,我长得俊,打仗作战都得戴着面具,别说魏疏桐了,见过我真容的千金小姐们有几个不想做我皇妃的?”

姜湄听了这话却再绷不住冷脸了,她本就是想装装相逗逗梁弈,以报他经常戏弄自己的仇,却不想长得俊这种话他都能说得出口。

姜湄侧头憋笑看向他:“你这脸皮怎恁的厚?你到底是在同我澄清还是变着法儿的自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