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都城中,姜湄几人聚在府门前,看着澜澈苑的牌子正式挂了上去。

梁弈夸赞:“湄儿的字仿若赋予了这匾额生气了一般,原本这府邸于我而言只是个住处罢了,现今确实有家的感觉了。”

“今日是咱们澜澈苑挂匾的吉日,便也放景晟一日假,我带你们二人到城中转转,回来以后还没逛过街市,我也有些好奇这几年间丰都城可有变化。”

景晟高举双臂一声欢呼,自打来了丰都,梁弈便给他排了满满登登的课学,起初晚上他还能溜进涤心斋同姜湄撒撒娇,被梁弈撞见两次之后索性在自己院子门口安插了人手,戌时起再不放他进入。

梁弈取了顶帷帽给姜湄戴上,白纱掩住了清绝的容颜,梁弈笑道:“还是挡上些好,否则定是会被街上行人盯着瞧。”

姜湄勾了勾嘴角,景晟顺势站定在两人中间,拉住姜湄的手,抬头看向面色不悦的梁弈说道。

“师父,我从前出宫坐在步辇上时曾瞧见过,民间的孩子都是这样牵着爹娘的手走路的,为着体味百姓之乐,学以致用,晟儿也想亲身试试。”

梁弈轻笑着摇头,这鬼灵精,兵法倒是没白学,还会巧立名目同他们二人亲近了。

景晟如今形同孤儿,梁弈与姜湄也算是他世上最亲近之人了,只是他还是有些抗拒触碰除姜湄以外之人。

景晟满脸的期待,随着梁弈愣神这会功夫一点点垮了下来,姜湄白纱后的目光凌厉的看向梁弈,对气息一向敏锐的梁弈自是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姜湄的不悦,咽了咽口水执起了景晟的另一只手。

景晟立马兴奋地扬着红扑扑的小脸,欢悦地走路都蹦跳了起来,拉着两人往前面人声鼎沸处走去。

梁弈只觉着被景晟牵住的那只手像握了只毛茸茸的蜘蛛一般发麻,然而只能在姜湄的注视之下硬着头皮,忍住甩开景晟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