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湄又答道:“殿下过奖,原是三殿下突然着人通知我,今日府上有贵客临门,临时做些旁的准备也是不及,便自作主张为几位殿下点一盏茶吃,失礼了。”

几人听姜湄话里话外,一副正妻做派,互相对视一眼。

梁衍收拾了情绪故作诙谐道:“听姑娘这意思,三皇弟与姑娘应是好事将近了?”

“没错。”

“并非。”

梁弈与姜湄脱口而出的话截然相反,在场五人同时错愕住。

姜湄抢在梁弈前面开了口:“二殿下说笑了,姜湄一介异国草民,如何配得起皇子之尊。”

梁弈蹙了眉头,侧头去看姜湄表情,姜湄却淡定垂眸,恭谨有礼,看不出一丝情绪。

月璮闻言来了精神,又有些不敢尽信地问:“那你为何还住在我三哥府上?听你方才意思,现在他府上由你掌事,那可是正头夫人才配做得的。”

姜湄从容回答:“殿下于民女有恩,既随他回了丰都,也不好整日游手好闲,殿下多年未归,府上又没有女婢,宅子还是操持得粗了些。”

“小女子便自告奋勇担起了管事之责,民女不才,从前在越国也管过几百人的府宅,还是得心应手的。”

梁衍本来挺喜闻乐见眼前这两人一如传闻中一样亲密,梁弈为了此女几番于御书房中面色不悦夺门而出,早被母后的人看在眼里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梁弈被这女子迷得神魂颠倒,两人身份差距这般悬殊,以梁帝对梁弈的偏爱,定是不愿他娶个来路不明的越女来扰他刚挣下大败越国的功名的。

从前他们母子想在梁珏与梁弈身边安插眼线,却总是找不得空子钻。

梁珏一直对外说自己喜静,又不娶亲,梁帝对他的终身大事可没有对梁弈这般上心,有意赐过几次婚都被梁珏婉转拒绝了,梁帝也不强求。

而他宫里长年就那么几个跟了他多年的宫人,那些个宫人的根也都十分干净,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王皇后也只买通了两个粗使洒扫的宫婢而已。

对在梁弈身边放人这事,王皇后没少花心思,梁弈束发那年被婢女爬了床那事,人就是她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