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婢女被梁弈一掌拍了个半死,脑子恰好撞在了桌檐上,命是保住了,可人变得痴傻不语,也问不出些什么。

发生此事之后,梁帝便送梁弈出了宫居住,暗中扶持他培养亲卫队,梁弈自个儿也是个有城府的,王皇后几番想送人进去,却都被拒在门外了。

后来梁弈便上了战场,不知是不是梁帝有意为之,梁弈走后,他府宅上亦犹如铁桶一般,完全插不进手,战事缠绵几年后,王皇后母子也就专心投身于与梁珏的斗争中去了,没功夫再管梁弈。

这次梁弈功成名就而回,又重新成为了他们母子的心腹大患,原本知晓姜湄存在后,两人还嗤之以鼻。

以为梁弈是个争储的棘手之敌,却不料他竟从一个洁身自好油盐不进的硬骨头变成了这样。

既贪财又好色,朝中还没站稳脚跟,就忙着盘铺子,为了美人与梁帝多番起冲突,闹得不欢而散,在宫宴上当众为了这女子呵斥亲妹。

梁衍暗中打量着姜湄,眯了眯眼,这女子确是人间绝色,他又转头望向梁弈,心中暗忖,只是本宫的好三弟啊,这女人怕不是你的苏妲己啊,害得你色令智昏了。

梁衍心中高兴,自是希望梁弈越沉迷于女色越好,魏疏桐若对梁弈死了心,嫁了自己,那这储君之位,便是板上钉钉了。

“姜姑娘容貌才情俱佳,又擅于打理家宅,实乃三弟良配矣。父皇对三皇弟他寄予厚望,一时间难以接受姑娘越国人的身份也是常情。”

“有朝一日父皇他会想明白的,有如此佳人作伴,于三弟这刚开花的铁树而言,是有多么弥足珍贵。”

说完梁衍哈哈一笑,只是却无一人附和他的笑声,梁衍干笑了两声后也尴尬地止住了笑意。

月璮听了姜湄并没有以梁弈未来皇妃自居,言辞间还算谦恭,再结合上今日姜湄烹茶作画的能耐,对她已没有初见时那么厌恶了。

别看月璮自己是个头脑简单的花瓶,可她生平最厌烦的便是徒有容颜,攀附男人、矫揉造作的女子,就像淑妃一样。

宫宴上左右她也听不懂姜湄说得什么意思,只知道她害自己丢了面子,被父兄训斥,她便更厌恨姜湄几分。

今日的点茶之法,她虽不懂,却能看进去,闻得沁脾茶香,听大皇兄的意思,这还是个绝技,这会竟也愿意正眼去瞧姜湄了。

梁弈面色阴沉,姜湄又开口说道:“几位殿下,茶已饮毕,还望民女没扰了诸位殿下雅兴,今日民女特遣了厨房做了几道新奇菜式。”

她问向梁弈:“三殿下,可要入席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