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湄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蓉儿哪次在软榻上守夜,不都是我去给你盖的毯子?你还能睡不好觉?”

瑞蓉扁了扁嘴:“小姐,你这话说得怎恁像三殿下了?”

说罢她又哄姜湄道:“小姐,您别气了,我们以后不敢鲁莽行事了,这不也是看在瑞秧姐跟段统领交情甚笃的份儿上才敢的么。”

瑞秧闻言羞红了脸:“死丫头,你当着小姐的面胡说什么!”

瑞蓉做了个鬼脸:“蓉儿又没说谎,你和段护卫都亲嘴儿啦!”

瑞秧的俏脸、脖子连同耳尖都瞬时泛起了一层娇艳的红,一手捂着瑞蓉的嘴一手在她屁股上狠拍了几巴掌。

姜湄心领神会,看来瑞蓉说的话是真的了,憋着笑看她们俩闹。

马车随着几人的嬉闹左右轻晃,梁弈听见了女子的嬉笑怒骂声,回头看了两眼,勒了勒缰绳,踏月的步伐慢了下来。

段旻不解,看梁弈伸了两指向前方摆动了两下,带着队伍继续前进,而梁弈掉了马头走向马车,并排前行。

俯身撩了车帘,看见几个女子笑闹的画面,出声打趣道。

“呦,可是本宫来得不巧了,湄儿这是管教她们二人呢?”

姜湄转过头,红珊瑚为坠的步摇就在梁弈的眼前晃动,晃得他的心也开始摇。

姜湄心情好,也同他玩笑。

“是啊,我凶狠刻薄的一面叫你发现了,后悔还来得及,不然以后也日日要罚殿下的跪了。”

梁弈听了这话,心里像被猫爪子挠似的,一连行了几日路,他想同姜湄亲近亲近也不方便,这会得了个机会,只能解解嘴瘾。

贴近姜湄耳畔,梁弈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话音说。

“凶狠刻薄不算什么,你不能现于人前的一面,我也见过。”

“若是湄儿开口,让我跪着,我便跪着,只是冬日里地上冷,我去你榻上跪着可好?”

姜湄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梁弈,过了一会红霞才爬了满脸。

对待如此登徒浪荡子,姜湄也没客气,抬起软玉馨香的手,张开五指按在梁弈脸上,把他推了开,放了帘子还关上了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