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弈抚着脸上残留的温润触感,无声的笑。
沿着黛川一路向前,离了老远便能瞧见奉安城城门口聚了许多人。
他们穿着棉衣,头戴棉帽,翘首企盼着。
看见一行人的车马徐徐而来,大伙脸上露出喜色,姜湄探出头,远远地同妇人们挥起手。
山里比城里还要冷一些,前些日子落的雪积了厚厚一层,梁弈想让姜湄路上舒坦点,特意着人改了驾更宽更大的车。
车轮宽出了车辙印一指的距离,许是右侧压着了雪压得不实的地方,马车向右一歪,姜湄探出的身子也顺势向外栽去。
好在梁弈一直随行在侧,上前一把捞起她,想着反正已抵达了目的地,便没把人送回车里,而是横抱上了马背。
姜湄惊魂未定,还懵着神。
松了缰绳,手上又用了用力把姜湄身子放正,让她坐定在马鞍上,梁弈策马走了半日,虽然穿得暖,但身上也是被挂满了寒气的。
这会抱着汤婆子捂得脸蛋红扑扑的姜湄,梁弈嘴角扯出弧度,今日这形容才实是温香软玉在怀中。
瑞蓉瑞秧扒着窗子,看见此状对视一眼,退了回去,后边跟着的鬼卫等人也识相地垂下了头。
“吓傻了?”说罢拎起姜湄的手臂搁在自己颈侧。
“搂紧了,仔细摔下去。”姜湄闻言倒是听话,双手紧紧勾住梁弈脖子,随着踏月的步伐身子不由自主的摆动。
“这样太难看了,你快把我送回车里。”姜湄扭头看了看越来越近的城门,以及城门前候着的人群。
梁弈不动声色垂了眼欣赏她的窘色:“怎么,刚救了你就想过河拆桥?以往都说来日报我恩情,这会就权当当日恩当时还了。”
姜湄不依的轻捶他,梁弈把手伸入她狐裘下轻拍了下。
“老实点,眼看都到了,还要停车马换坐驾么。”
附在姜湄耳边,沙哑磁性的声线像是要顺着耳朵眼儿往里面钻。
“几日未曾抱你,我身上哪哪都难耐的很,湄儿若不想一会叫人看出我的失态,就别乱动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