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蓉儿说得对。这次是小姐我莽撞了,没照顾好自个儿,蓉儿可否息怒了?”

瑞蓉抹了抹眼角,接着为姜湄擦药,嘴里还瓮声瓮气地嘟囔着:“就说小姐你说话越发的像三殿下了,唇舌抹油了似的……”

姜湄被她这话逗得抿了唇:“是油嘴滑舌。”

瑞秧端了热水进屋,看了姜湄这身伤也被愁云笼了头顶,姜湄任着两人为她清理好身上,换了百姓给的干净衣服,吩咐道。

“眼下物资大多被雪埋了,这几日雪大,朝廷的人马估计要多走几日,这两日你们便做些简单的吃食,能果腹就可以了,不要讲究旁的,也不要铺张。”

两个丫头应下,姜湄趿鞋下了地,瑞蓉问道:“小姐,你受了伤还不好好歇息去哪……”

瑞秧拉了她的手:“多嘴。小姐眼下能躺的住么。”

姜湄端着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清水,穿过堂屋叩响了对门的房门。

段旻起身开门,便瞧见了鬓间还有些湿漉漉的姜湄,晕红着脸垂着眼眸。

“小姐,您这是……”

姜湄轻咬了咬唇下的软肉踌躇着说道:“阿弈他喜洁,又不愿叫旁人伺候,我,我来……”

景晟从炕上一骨碌翻了下来,拽着段旻的手就朝外走。

“姐姐,那师父就交给你了。蓉儿姐,晟儿晚上想吃烙饼……”

景晟懂事的带上了房门,梁弈躺着扭头看向她,轻轻笑了。

姜湄见着他头上发了汗,手上一边浸着帕子一边问。

“你们适才在屋里做什么?怎得弄得满头大汗?”

“这炕烧得忒热,晟儿要表孝心,动不动就帮我掖被子,你若是再不来,我怕是就要溺死在他的孝心里了。”

姜湄勾了勾唇:“你呀,伤了哪也不能伤了这张嘴,我都被你带歪了。”

拧了帕子,姜湄搭坐在炕沿上,轻轻擦拭着梁弈的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