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怎么讲的?湄儿最是温和有礼,怎得还能被我这混不吝的带歪了?”

姜湄手上动作温柔如水,嘴角也噙着淡淡的笑。

“我也不知道自个是怎么了,这几日与瑞蓉瑞秧说话时,话到了嘴边就总是打趣她们,蓉儿已向我抗议了几次了,说我说话越发的像三殿下了,专揭人家的短。”

梁弈哈哈大笑,姜湄也跟着笑得轻颤着身子,笑着笑着,两人不约而同泯了笑意。

梁弈抚上姜湄贴在自己脸侧冰凉的手背,目光深邃。

“对不住,湄儿,让你忧心了。”

姜湄执着帕子的手逐渐捏紧,樱唇微张,眉目间隐隐发着一丝怅然。

“我不怪你。”

“选择救人是你该有的担当,若换作是我,亦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只是……踏月载着我与你背道而驰时,我竟有些厌恨自己不会轻功,否则我们也不必在性命攸关之际被迫分离。”

“说好要与你比肩而立,可我却只能站在原地等你。甚至觉着便是一同死在那场灾祸中,也好过眼看着你犯险,却束手无策。”

梁弈垂了垂眼眸,果然如他所想,姜湄母亲早亡,父亲离心,如今于她而言至亲至信之人只余他自己一人,若是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便是要她的命了。

思及此,梁弈轻拉了拉她的手臂,拍了拍自己肩窝。

“过来,湄儿。”

这一拉许是触及了她的瘀伤,她怕梁弈担忧,故作无事柔顺的把双腿也挪了上炕,小心翼翼地枕上梁弈的胸膛。

“你不是受了伤?我这样压着你可有不适?”

梁弈的拇指在她的下巴尖上缓缓的来回摩挲,话音中似是极为享受。

“舒服得紧,陪我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