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弈被她伺候得极是舒爽,身上的酸麻也似是得到了些许缓解,噙着笑意闭上了眼。
“难为你了。湄儿。”
这双养得白嫩无暇的玉手,从前在越国时只是用来弹琴写字,绣花插花。
后来手心留了剑疤,来了梁国之后,这双手也没再闲着,她日日亲自翻土种花舀肥料,手上确实没有从前那般细嫩了。
姜湄此前一直捏着手心,见瑞蓉心疼她心疼得眼圈都红了,便没敢露昨夜掌心被缰绳磨破的伤口。
原本也不怎么疼,伤得也不狠,可浸帕子时一沾水,便有些刺得慌,不过这些与梁弈平安躺在她面前相比,都算不得什么。
“谁叫跟了你这么个难伺候的主儿呢,你怕是宁愿脏着,也不愿叫段旻他们替你净身吧。”
梁弈睁开眼,虽受了伤,可他一双桃花眼仍然明亮有神,看得姜湄心头漏跳了一拍。
“湄儿这话说得好没良心,我日日去你房里帮你暖手暖脚又暖床的,怎得我好像反倒成了那个最难伺候的人了?”
梁弈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声音也拔高了几度,吓得姜湄丢了帕子便去堵他的嘴,看着梁弈笑得弯弯的眼,姜湄暗暗懊恼,又着了他的道。
梁弈也不嫌弃姜湄刚捏过帕子的手,顺势搁在嘴角轻吻着,也因此发现了她手上的伤,眉头又蹙了起来。
“何时又伤了手?”
姜湄想抽手回来,却发现梁弈即便受了内伤,力气也远大于自己,泄了气的答。
“踏月跑起来快得吓人,我怕被它颠下去,可能太过紧张缰绳握得紧了些,就破了点皮,不打紧的。”
梁弈轻叹了口气,姜湄根本不会骑马,也就是踏月是匹宝驹,通晓人性,否则靠着姜湄那上下个马都要他抱的水平,怎么可能做到策马回来接应他。
姜湄见他皱眉端详着自己的手伤沉吟不语,试着转移话题。
“伤好之后,你教我骑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