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孤依律罚了你,褫夺兵权连降三级,不是寒了叶氏祖先与天下百姓的心么。”

叶桓缓缓抬起头,剑眉蹙着,他不知该如何答这话。

景礼身为皇子时,是出了名的性格乖张好色,为何如今自己犯下这等滔天大罪,他话里话外却都像是要免了自己罪责一般。

褫夺兵权连降三级已是轻罚,可放眼越国无人能够领兵,便是梁国遵守承诺三年不进犯,三年后一旦战火再起,他不是还得官复原职领兵上阵么?

“叶桓……全凭陛下做主,绝无怨言,陛下有何话不妨直说。”

文太后在后堂听得不耐,这个窝囊废儿子,与叶桓车轱辘话说了半晌,却一直点不到正题,凤袍的长袖一甩,走了出来。

“怀远将军。”

文太后这一嗓子,吓了两人一跳,越帝惊异过后面色冷了下来:“母后,您什么时候来的,为何不与孤说一声。”

文太后睨了他一眼:“哀家来见陛下,还得通报么?”

越帝不语,文太后便转向叶桓说道:“上次与将军攀谈,哀家还是后妃,如今再见,已是物是人非了。”

“叶桓叩见太后。”

文太后眯着眸看着伏在脚下的叶桓,心中冷哼,从前的叶桓何其风光,他不看好景礼,与景晟母妃瑜妃倒是走得更近些,却对曾经的自己冷声冷语,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样子。

如今么。

“哀家没什么耐心,便与你直说了吧。陛下的意思,是要你自请流放,归还虎符,戴罪立功!”

“只要那梁弈活着一日,咱们大越国便一日脱不得险,如今放眼整个越国,也就只有你叶桓有这个本事与他一较高下。”

“哀家要你担流放之名,重归北境,暗杀梁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