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手上这才加了力气,又上去两个把她的手指一个个掰开,王皇后才被几人拖了出去,一双赤红的眼却始终死死盯着梁帝。

眼见皇后拖在地上的缎面凤鞋消失在门扉转角,梁帝才又低沉着嗓音说道:“来人。”

禁军听令鱼贯而入,按照之前的吩咐径自走向几个皇后同族的朝臣,拧了胳膊押解了起来。

“陛下,皇后与二皇子所为之事与臣无关啊!臣根本不知情!”

梁弈吟着笑走了过去说道:“还是查个清楚为好,也好还几位大人清白,近日里还要委屈诸位在牢里住两日了,毕竟皇城司也没那么多闲工夫,日日等着缴送去烨赫的信。”

待到殿中重归平静,众人偷睨着梁帝与梁弈,仍是不敢出声。

梁帝轻咳了一声:“皇后所为之事,虽是国丑,然毕竟她乃一国之后,若是私下里处置了也是不妥。”

“是以今日才选择在众目睽睽之下揭露她的罪行,铁证如山,她便是辩驳也无用了。”

“明日起人证与物证将都交予大理寺,爱卿,此事孤已派人查得差不多了,大理寺将案情捋顺后再行昭告天下,废去后位。”

大理寺卿出了人群,俯首领旨。

梁帝又命了皇城司指挥使与刑部尚书,助梁弈缉拿丰都城附近盘踞的蚩丹部杀手,一旦擒获活口,立即送至刑部,严加拷问。

“今日的宫宴就到这里吧,孤乏了,都散了吧。”

“陛下留步。”魏疏桐走到御前一拜,“陛下,适才皇后所说的姜湄身世,臣女深觉事关重大,还请陛下一同明察。”

一直冷眼旁观的魏儒倏地起身,眼神大变,也赶紧上前向魏疏桐喝道:“胡闹!姜姑娘之事陛下自有决断,哪里轮得到你一个闺阁女子置喙!”

说罢他又转向梁帝一揖:“陛下,小女没见过今夜这场面,许是受了惊吓,胡言乱语,还望陛下恕罪。”

梁帝垂目看向魏疏桐,审视了一会儿后收回了目光。

“姜湄之事,孤早就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