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惊呼声,魏疏桐瞪圆了眼,一时也不顾礼数了,不可置信地看向梁帝。

“我大梁素来提倡男欢女爱嫁娶自由,弈儿他十五岁上阵,如今过了年都快二十二了,只要不是把人家姑娘强抢来的,他想娶谁孤这个做老子的都不管,又碍着旁人什么事了?”

“可,可是陛下,您就不怕她是越国派来的细作……”

“魏儒,你这女儿可真是娇纵坏了。”

魏儒听出梁帝已动了怒,只得抬手作势要去掌魏疏桐的嘴,却没想到梁帝根本没有出言阻止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打了下去。

魏疏桐自小便被他视若明珠,并非是他有多疼爱这个女儿,而是因为他这个顶着一张倾城容颜的女儿降生在嫡妻房里。

这女儿打小就是依照皇后的人选培养的,他从未打骂过,今次也算魏疏桐第一次挨了父亲的掌掴。

魏儒这一巴掌打得狠,毕竟魏疏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顶撞了梁帝,这一掌甩过去,被梁帝的话瓦解了斗志的魏疏桐脚下一软跌倒在了地上。

捂着脸抬起头的一瞬,恰好视线对上了相携而立的姜湄与梁弈。

姜湄现下也因为身份突然被点破而略显慌乱,梁弈则是执起了她的手,一如从前般缓缓把修长的五指探入她的指缝间,不一会便暖了她的手,安了她的心。

魏疏桐自以为是的筹码似乎并没如愿以偿的激起轩然大波,梁帝训斥了她,父亲打了她,梁弈对待姜湄的态度也丝毫未受影响。

没有人站在她这边吗?

她转了头看向男子席间,那个座位已经空了。

明月高挂时,宫里这场戏才算正式落了幕,官员携着家眷们前前后后的走在去往宫门的路上。

其实对于今天夜宴的真实目的,在场事先知情的,除了梁帝几个心腹官员,也就只有姜湄一人了。

其余的不论是宫妃皇嗣,还是朝臣家眷,高高兴兴的进宫赴宴,却看了这么一场跌宕起伏的宫闱大戏,出宫时还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