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属下是您的贴身护卫,澜澈苑中部署好人手便是了,此战虽势在必得,但蚩丹人狡诈凶恶,又极善轻功偷袭,让属下随您同去护卫在侧吧!”

梁弈看了看姜湄,见她握着汤匙的手也紧张得用力攥紧,抬手握了上去。

姜湄与他对视,听着他不容置疑的语调。

“就是因为蚩丹高手善轻功,神出鬼没,便是鬼卫也不一定能及时察觉。”

“如今皇后被禁足,蚩丹族官员被大理寺收押,游离在丰都内外的蚩丹刺客也许还有漏网之鱼。”

“烨赫一战,本宫有十成把握。蚩丹自大,曾自诩为草原上最勇武的部族,可他们却全然不知,本宫带兵的这些年,梁国大军已今非昔比。”

“所以,此战不会耽搁太久,本宫也没什么顾虑,此战必须斩草除根。”

“皇宫戒备森严,丰都附近的老鼠无机可乘,所以本宫怕他们把主意打到澜澈苑头上。”

“本宫已与父皇通过气,本宫走后皇城司禁军也会加强附近一带的巡守。”

“段旻,你亲自在府上坐镇,本宫才能安心上阵,本宫不觉着,如今天下有人能近得了本宫的身。”

段旻不能违抗梁弈命令,既他如此说了,段旻只能揖道:“属下遵命。”

瑞秧咬着下唇偷睨他,见他一脸的担忧与失落,心头也五味杂陈。

景晟早就停了筷子,坐正了身子来回转动着小脑袋瓜看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而后下了桌跑了出去。

姜湄知道今晚大家应是没了兴致共同用膳,吩咐了几个丫头分别把饭食送到个人房中,毕竟明日就要分别,留些时间独处话别总是好的。

黎诺安为赵雪桥收拾着行囊,他们二人是一路逃出来的,到丰都时已经入冬,两人手里头没钱,衣赏用品都是姜湄着人置办的。

赵雪桥节俭,有许多衣裳还一直搁在柜子里从没穿过,这会看着黎诺安挨件拿起来比量又叠起来,看在眼里暖在心头。

他的妻子,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嘱咐的话,想起来什么便往行李里胡乱塞什么,最后那行李被她收拾得乱七八糟,包也包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