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有些气急败坏地跟包袱较劲,赵雪桥走上了前,从她身后环住她的纤腰,把人凌空抱了起来。

黎诺安惊呼一声,随即咯咯笑起来:“做什么,吓我一跳。”

赵雪桥抱着她在旁边坐下,黎诺安也就顺势被放在了他粗壮的腿上,按住了不老实上下踢动的一双秀腿,把她整个人锢在怀中。

“莫拾掇了。我是去打仗,去了边关,自是要换上战服的,你给我带十套八套新衣服作甚?”

黎诺安咬唇:“那丈夫出征时,妻子该收拾些什么?我没做过人妻子,也没参与过战争。”

赵雪桥笑道:“我从军时便是孑然一身,从没背过什么包袱,军中吃穿药品,武器铠甲一应俱全,也没什么需要带的。如今……有这个,就够了。”

他从里怀中摸出那个绣得歪七扭八的鸳鸯荷包,里面装着二人系在一起的发丝。

“安儿,你我昨日才结发为夫妻,明日我便要离你而去数月,可怨我?”

黎诺安把自己的小手放在那枚荷包之上,两人手掌隔着荷包交握,虔诚得像是在进行某种盟誓。

“傻瓜,这世上最懂你的人就是我,我虽然看着没心没肺,但你所为我做的每一件事,我其实都有数着呢。”

“我诗词学得不好,但近些日子为了编些更好的叫卖话术我也看了些书,其中有一句‘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我觉着说的便是你。”

“赵大哥,你绝非池中之物,我信你,我母亲看人是最准的,她也信你,你定能助姐夫成就大业的。”

赵雪桥一生坎坷孤独,如今得了个娇俏的小妻子,虽做了许多无用功却实是对他关怀备至,又不吝对他的夸赞鼓励,他打心底里不舍与她分离。

再度抱了黎诺安起身,她紧紧搂着他的脖颈,直到又被他放倒在嫣红的床褥上,看着他压了上来,昨夜的记忆还是翻滚,烧得她脸蛋通红。

“赵……赵大哥,还没用晚膳呢。”

赵雪桥一改昨晚起初的局促,把滚烫的唇瓣贴上了她细嫩的颈侧,哑着嗓子说道:“该改口了,像昨夜一样,唤我雪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