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金戈相撞的清脆声响急骤响起,没过几招妇人还是不敌段旻的快剑,奋力一抵向后跳出几丈,握着短匕的手接招接得发了麻,正隐忍的发着抖。

段旻与蚩丹刺客多番交手,眼眸眯起,这身法,是蚩丹人无疑。

妇人见刺杀姜湄无望,回首一瞥屋顶街口也有鬼卫围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短匕一横,自刎了。

段旻收了剑,蹙眉看向地上女人的尸首,心中兀自泛起寒意。

“快,段旻,叫人把骆襄抬回去,差人去牌馆寻胡大夫!”

话音未落,街角又跑来一队身着铠甲的梁兵,是皇城司副使听了信带人赶来了。

梁帝自打年后就一直命皇城司戒备丰都附近的蚩丹余孽,城门进出的行人也都是严加盘查的,却不想还是出了事。

此事发生到结束,也不过就那么两口茶的功夫,皇城司的人已经到得够快了。

副使看见段旻先是一愣,又看了看周围情形,立时也明白过来了那戴着帷帽的女人是谁。

眼见着受伤的骆襄被带走,副使连忙上前向姜湄请罪。

“姑娘可安好?下官罪该万死,放了贼人进城,若是姑娘有恙,下官便没脸再做这差事了。”

此时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姜湄面色凝重,开口说道:“副使大人,眼下最要紧的,是查明地上这妇人,还有我们捉住的那名老妪是如何躲过盘查进城作乱的。”

“天子脚下,皇城之内,竟敢当街行刺杀一事,若是危及陛下,您就真该论罪了。”

副使原本想以退为进,叫姜湄免了他的过失,却不想她一番话说得颇有气概,倒是叫副使冷汗涔涔,只能应声答着姑娘说得是。

段旻凑近姜湄身边耳语了几句,姜湄当即便决定进宫面圣。

“段旻是说,那两个女子也是蚩丹人?”

梁帝执着棋子放在棋盘上,眸中暗色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