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段旻与蚩丹刺客几番交手,确信不会看走眼。”

梁帝把玩着指尖棋子,脸色不大好看。

“孤已经加派人手把丰都城内外翻了个底朝天,却不想蚩丹刺客中还有女子,是孤的疏漏,只是湄丫头,你觉着为何他们会冲着你来?”

姜湄抿了抿唇,思忖过后答:“活捉的那老妪还在受刑,只是她年岁大了,段旻也不敢使什么过激手段。”

“段旻说那人情绪疯狂,口中连声叫骂,听意思多是说三殿下怂恿陛下您针对蚩丹,做局引蚩丹入瓮,坑害他们族人,皇宫她们进不去,便打算杀民女泄愤,以慰他们族人在天之灵。”

梁帝眯眼:“这话不对。”

姜湄点头:“民女亦觉着怪异得很,陛下也说了,丰都戒严数月,她们两个外来人,是如何蛰伏在此处的?既要向民女寻仇,又为何是这个时候才动手?”

“此事蹊跷,需得令皇城司严查。你先回去,东边事快了了,算着日子弈儿也应当快要返还了,回去好好歇歇。”

姜湄回到澜澈苑刚喝了口茶,就见瑞秧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跑过来求她。

“小姐,求您去制止他吧,再打下去……再打下去……”

姜湄连忙起身随瑞秧去了武场,鬼卫列着队齐刷刷的站着,走到队列最前才瞧见,一命鬼卫苦着脸,正一鞭鞭的抽打着赤着上身跪在地上的段旻。

“这是在做什么!”

姜湄一声清喝,走到人前,执鞭的鬼卫见姜湄来了,像是瞅见了救命稻草,停了手里的动作退到一边。

段旻背上尽是触目惊心的鞭痕,额角鬓间也尽是细密的冷汗,却仍不卑不亢挺直着腰杆大声回答。

“段旻失职,为一己之私擅离小姐,致使小姐身置险境,段旻有负殿下所托,万死难辞,自请一百鞭笞,以儆效尤!”

姜湄怒道:“你若当我是半个主子,就不该私自动刑。今日之事事出突然,尚且在我预料之外,况且你并未曾走远,救护及时,何至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