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湄柔柔的剜了她一眼:“越发的没规矩了,进门都不知道叩门。”
黎诺安在姜湄身畔坐定,给自己倒了杯凉茶解渴,摸了摸胸口赵雪桥留给她的木牌子,忽然也有些怅然。
“也不知道赵大哥……咳,雪桥他怎么样了,有没有想我。”
姜湄看她不自觉流露出的少女神态,忍俊不禁。
“自然是要想的,你们二人新婚燕尔,就分离了数月之久,不过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我觉着……”
姜湄看自己越说,黎诺安的嘴撅得就越高,仿佛下一秒就要掉眼泪了似的,决定逗逗她。
“我觉着应当给你们二人换张更结实的床,兴许明年我就能抱上外甥了。”
黎诺安第一反应是去挠她的痒,手刚伸出去才突然反应过来,嘴巴渐渐张大。
“姐姐,你莫不是被什么魇着了?这是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
姜湄话说出口也有些羞臊,轻捂着嘴角偷笑。
黎诺安坏笑着凑近:“要我说,姐姐与殿下才该换张结实点的床,殿下忍了那么久,不光这床得加加固,最近还得叫厨房给你多炖点补品补一补,要不然人也受不住。”
两个姑娘经了人事,夜话中也掺了些荤的,笑闹了一会,姜湄才催着黎诺安回去安歇了。
躺倒在榻上,姜湄没熄烛火,就看着蜡油点点滴落,红烛渐短,好像每烧一寸,就距着他回来的日子短一寸,就这样在满心的思念与期冀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梁弈回来时,城门已关,他如果叩开城门,那么他深夜归来的消息必然闹得满城皆知,皇宫里也要闹出动静来。
不想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他此刻只想赶回去见她,看看她是瘦了还是胖了,一路上一直想象着她见到自己时的千百种表情。
他迫切的想知道她会用哪一种。
太阳落山时,梁弈看着距丰都没剩多少里路了,就摸着黑策着马跑得更加起劲。
踏月识途,近了丰都后就兴奋得不行,四蹄倒腾得更加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