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弈……”
三分嗔怨,六分娇娆,还有一分焦躁。
为了今日的册礼,姜湄提前三日便开始焚香沐浴,她身上的味道与馨软惹得梁弈沉溺,知道怠慢了怀中佳人,才如梦初醒的含住玲珑的耳珠。
“好湄儿……床榻是加了固了,若是你受不住,可不许自己憋着,是疼了,累了,还是不悦了,都与我说……”
姜湄只觉得他宛如妖魔低语的话说得她心神昏聩,像是被蛊惑了一般,鬼使神差的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话说出口,姜湄才稍拉回了些清明的神智,轻推了推他的肩头。
“等等。”
梁弈自她颈间抬头,轻轻啄吻着她下颌上柔滑的线条:“反悔可是来不及了。”
姜湄红着脸推开他,从枕下摸出一方白帕,目光深沉的端详了好一会,又铺在了喜床正中。
梁弈并没有过问她此举何意,见她收拾好心神,跪坐在自己面前,盈盈浅笑。
“阿弈,我等这一天许久了,又怎会反悔?”
“嬷嬷说过,行夫妻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乃是这世上最亲密不过之事,我想与你一道,体会一遭。”
梁弈被她轻飘飘的几句话说得血脉贲张,立时上前揽了她的腰身,含住了那张令他着迷的唇。
姜湄腰间的系带一寸寸松动,没了束缚,宽大的寝衣也自光滑如脂的白皙肩头上滑落,然也只就触了那么一瞬的凉意,就被他的体温所覆。
梁弈从前与姜湄亲热,都是十分躁动要收住七八分,不然他怕自己失控没等到大婚夜便要了她,今夜倒是终于可以尽数释放,眼中缠了些狂热的疯劲儿。
梁弈的热情似火融了姜湄这团冰,软得成了一摊水,一点力气都再提不起来,只能任他摆弄。
足间的金铃时不时的传来叫人脸热的脆响,后又随梁弈的停滞而静了下来。
姜湄睁开迷离的眼,看见梁弈的俊脸压了过来,吮去了她眼角的泪花。
梁弈鼓胀蓬勃的筋肉随着他压抑的喘息起伏着,话音像是从咬紧的牙缝里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