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
姜湄看他额角已隐忍得渗出了汗珠,抬起酸软的手臂,用微凉的手指拂了拂他的额头。
“不疼。莫抑着自己了。”
梁弈无力的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轻吻着她的耳下呢喃:“对不住,湄儿,对不住,我已是……忍将不住了……”
这张榻确实很牢固,自始至终都没发出那恼人的声响,红烛帐暖,一室旖旎,唯有那串金铃唱得不知疲倦,从夜幕初临一直唱到了明月高挂。
姜湄瘫软得起不来身,是梁弈抱了她去净房简单清洗了身子。
再被梁弈抱着回到寝房时,姜湄叫他把她放下。
看着她脚底仍然发软的走到榻边,执起了那方染了一抹嫣红的白丝帕。
姜湄走到燃了近一半的龙凤烛旁,借着火光,点燃了丝帕的一角。
把已经开始燃烧的丝帕扔进了一旁的香炉中,姜湄一直看着那丝帕燃尽,尽数化成了灰烬,才又转身看向梁弈。
梁弈惊觉她眼底竟闪着泪光。
他没多问,走过去揽住她肩头,又扶她重新回榻上躺下。
姜湄紧搂着他的脖颈,梁弈送她的那个崖柏坠子散着幽香,萦绕在两人颈项,姜湄翻涌的思绪也安宁了下来。
感受到她有所触动,梁弈一下下的顺着她脑后锦缎般的头发,良久,才听见姜湄开口。
“阿弈,今夜于我而言,过得很真实。”
“我从前一直害怕,在天沐关那日之后的事,只是我的大梦一场,我生怕梦醒了,我又回到了越国,便是与你再有重逢的一日,也只能是你攻破越国皇城的那天了。”
“不管是今夜的喜,还是今夜的痛,都让我感受到了真实,你是真的,我们在一处是真的,我很安心。”
“我烧了那几可左右女子生死的喜帕,也算是彻底告别了过往,往后,姜湄只是你的皇妃,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