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湄还未多说什么,梁弈便轻捏了她肩头回道。
“皇兄客气,我与湄儿大婚时皇兄送的贺礼那般贵重,该是我们向皇兄道声谢。”
姜湄错愕,她并未记得理贺礼单子时瞧见梁珏所赠之礼。
扶了姜湄在梁珏右侧案边坐下,还不忘在桌下一轻一重的捏着她的手心。
姜湄压低了声音问询:“大皇子所赠是何物?我怎的没瞧见过?”
梁弈挑了挑眉,在桌上捏了粒圆润饱满的葡萄塞进口中。
“是幅字画。提的是你唱过的那首咏梅调,画的是雪中白梅。”
姜湄抽了抽被他捏得发酸的手臂,未遂。
“听闻大皇子的字画多年前在梁国便已千金难求,近些年在朝中渐有盛名后更是炙手可热,然流于民间的真迹却极为稀少。”
“莫不是你想攒私库了?怎的还藏匿起来不想叫我瞧见?”
梁弈笑而不言,执起酒杯尽饮。
见姜湄还用探究的目光睨他,才净了净手,亲手剥了粒葡萄送进她嘴里。
“我与他都是男人,他能如此尽心的备一份礼,却只字未提亲弟,全是有关于弟媳,你觉着我是何意?”
姜湄讶然的眨了眨眼,嘴里塞着葡萄又不能开口讲话,想吞下再与他分说,便听见尖细的一声高呼。
“圣上驾到!贤妃、淑妃、德妃娘娘驾到!”
殿中之人纷纷起身拜倒,只见淑妃搀扶着梁帝走在最前,后面跟着贤妃与德妃。
两声压抑的咳嗽响起,坐定的梁帝紧着嗓子提了口气说了句:“都平身吧。”
姜湄忧心的遥望了会梁帝,她近日翻了不少医书,又去同胡荃讨教过。
“丫头,你也学了不少医理了,应当知道肺里的病灶最难祛除,吃多少灵丹妙药也是治标不治本,关键还是在于温养二字。”
“若是陛下能就此退位,不问朝政,寻个四季如春鸟语花香之地好好将养,老夫倒是有九成把握治好他这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