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弈哈哈一笑:“本宫斩的不就是随尔等乱臣贼子谋权篡位之人么?区区皇城司指挥使,斩便斩了,像宰辅大人性命这般金贵的,本宫也不敢轻易动手啊。”
梁煜见梁弈那群护卫竟然来得如此之快,心中也有些慌乱,起身大声向一直立于阶下的面具人达玛怒吼。
“你还要等到何时才出手!”
叶桓这才收回痴痴望向姜湄的目光。
她变了。
她的眉眼有了生意。
从前的姜湄虽说不上是冷若冰霜,对人对事却总透着一股疏离之感。
宠辱不惊,去留无意,好像纵使天塌了,她也只会冷眼旁观似的。
她在阵前所说的那番和离之言,令他痛彻心扉,然她即便赴死,也未曾给过他一个生动的神情,哪怕是怨,是恨。
今夜的她比他回忆中更美,美目流转,一惊一喜都被广场中央的梁弈所牵动。
叶桓咬了咬牙,用力得额间青筋都尽数凸了起,从一旁方才演绎舞蹈所用的兵器架上取了柄长枪,双手横握枪身,对着梁弈所在举枪跃起劈了过去。
察觉到身后不俗的杀气,背对着叶桓的梁弈收了搭在魏儒身上的剑,转开了身子双足点地向后闪身避开了这一击。
枪头砸在魏儒身前灰白的宫砖之上,竟生生将近十寸厚的砖石劈得四分五裂。
魏儒刚被溅了一脸的血,这下又被石砖迸裂的碎石击中了左眼,登时捂着眼睛倒地哀嚎。
叶桓一击不成也不急于发动第二攻,重新握了枪身面向梁弈。
梁弈深知能敛息这么久,叫他未曾察觉的必是绝顶高手,可世间高手以枪为兵器的却极为罕见。
又打量了他握枪的姿势与脚下的步法,梁弈已猜着了六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