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桓的第二击枪出如龙,因他臂力腕力极佳,枪头甚至随着枪身的晃动映出了几道残影,向梁弈咽喉刺来。
此招一出,梁弈勾了勾嘴角,仰头翻身避过枪招路径。
两人再度站定,梁弈手执宝剑在另一手掌心敲击了几下。
“这倒很是叫人意外,裂穹枪,是你。”
叶桓没应,也没与他多言,只是提枪继续与他纠战。
梁弈手上拆着他枪招,嘴里还在试图从他嘴里套出些话来。
“就说这群人哪有这种在我与父皇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的本事,原是里应外合通了敌。”
“叶桓,也不枉你我做过几年对手,你受了刺配之苦,便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摸进丰都做刺客?”
梁弈的话触了叶桓的逆鳞,他原不想搭理梁弈,可胸口这口气堵得实在忍不得了,额头上刺在皮肉上的耻辱也在灼灼的发热。
“不都是拜你所赐?梁弈,夺妻之仇,关隘之辱,今日一并同你讨还!只要能将你诛杀,我与湄儿还能重归越国。”
梁弈听闻他这话,才明白他与越帝、梁煜狼狈为奸,一国主帅竟沦落到行此见不得人之事,原都是为了姜湄。
收起调笑的表情,梁弈冷了脸,手上也发了狠,原只是闪躲拆招的他挥剑起势,一连几剑刺得叶桓节节后退,心中也惊骇不已。
梁弈的身法与前次两人交手之时相比,似乎更加迅捷诡异,剑招出势收势也十分古怪刁钻。
他勉力接下了几招,但他心里却清楚,如果梁弈剑招攻势一直如此凌厉,他迟早会露出破绽,败下阵来。
梁弈手握段旻佩剑,冷声说道:“若不是这柄破剑不称本宫的手,兴许方才就能在你腿上开条口子了。”
“说心里话,本宫其实不愿杀你,若往后能招安也是名猛将。”
“可你若还在觊觎本宫皇妃,那你今日便死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