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弈见梁帝如今对姜湄的偏爱是愈发的明显,暗觉好笑。
“父皇这般仁德的贤君,自是不会做出棒打鸳鸯之事。”
梁帝不置可否:“那可未必。如今老二老七都落了罪,孤膝下也就剩下你们三个皇子了。”
“那满朝的文武贵胄,家里都有闺女,盼着嫁进皇家呢。”
“你既一个都不肯收,那就得老大和老五娶,若没了这层裙带关系的念想,他们又怎会一心一意被皇室驱策。”
梁弈偷睨了眼姜湄脸色,轻咳了声:“少时遇惊鸿,若不能相守,岂不可惜。”
姜湄咬了咬下唇,她竟从来不知梁弈竟已对梁帝言明不会他娶之事,若是因此断送了梁衡的姻缘,叫梁衡为梁弈做此牺牲,也是不忍。
“父皇,那宫女与五皇弟毕竟襄助过殿下,若没有嘉赏也是不妥……”
梁帝听姜湄也开口求情,闭上眼靠在垫上说了句。
“孤乏了,你们且退下吧。此事再容孤思虑思虑。”
回去的路上,景晟左右各牵着两人的一只手问道:“师父,皇爷爷会答应你的提议吗?”
梁弈轻笑:“他啊,处置蚩丹余孽时狠厉得让我都自愧不如,但是事关儿女,心软得很。”
果然一如梁弈所料,没几日便传来梁帝封赏的旨意,抬了那小宫女做了女官。
又赐了一道恩旨,把她指给了梁衡做侧妃,只不过一同嫁过去的,还有兵部尚书之女。
饶是这样,梁衡还是欢喜得对梁弈感恩戴德,他原本就一直生怕行差踏错,更是不敢叫人知道他与一个下等宫女有情。
原本以为此生注定无缘,却不料梁弈竟为两人进了言请了命。
姜湄又随云襄去探过月璮两次,兴许她是真想开了,倒是没有再为此而惆怅,反倒开始憧憬往后的新生活。
“姜湄,云襄,我近日里打听了一番,听说罗刹建的房子与我们这里全然不同呢。”
“父皇为我请了位罗刹师父,教我学罗刹话,学习罗刹礼节。”
“又带了几身罗刹妇人穿的衣裳,你们等着,我拿出来与你们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