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战,再快许是也要打个两年,胡荃说您这身子不宜再过操劳,我不去了,留在丰都也能帮你主些事。”

梁帝挑眉:“哦?你有代你执掌军权的人选了?”

梁弈忖道:“越军不堪一击,没了叶桓坐阵,便如同没了主心骨,此战不难,无非是因为越国地广耗费些时间与财力兵力罢了。”

“只要……”梁弈冲梁帝搓了搓手指头。

梁帝鼻中轻哼:“要钱是吧?”

“罢了,烨赫一战缴获的钱财也够这一战挥霍的了。”

“罗刹应承孤,婚事一定,就在北境多开辟几条商路,除却给月璮做聘的数百万石粮食,往后还会源源不断的送粮草过来。”

梁弈抱了抱拳恭维:“还是父皇深谋远虑,将士们吃得饱,仗打得自然卖力。”

梁帝睨了他一眼:“亏本的是孤!罗刹觊觎我国的战马已久,问孤讨要千匹良驹种马。”

“还说湄丫头特别供给他们商队的香料、织物、花露在罗刹大受欢迎,也因此而成了紧俏货,价格水涨船高。”

“罗刹国主向我提请每年给他们皇室最大份额的货品,叫他们能把控住市价。”

梁弈轻笑:“人家又不是傻子,面上说是姻亲,到底还是国土相邻的两国。”

梁帝恩了一声:“若不是怕月璮嫁过去受了欺负,孤还真不给他这个面子,大不了收了越国,再征罗刹。”

梁弈连连摆手:“别,您且让儿子缓几年吧,如今我都二十好几了,还想多陪陪媳妇,给您生养两个孙儿。”

梁帝挑眉道:“你就是因为放不下媳妇才不愿亲征越国的吧?你既不肯去,主将人选可想好了?”

“儿子想破格提拔忠武将军赵雪桥为主将,他与越国渊源颇深,他岳丈岳母如今还被圈禁在京都。”

梁帝似有所踌躇:“听你说起过,他原在军中只是个小小百夫长,当真能担起这等重任?”

梁弈知道梁帝的顾虑,但于他而言倒是没什么所谓。

“雪桥是个将才,人虽忠厚却不愚钝。”

“打完这场仗,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有什么大战事了,儿子想借伐越之战,彻底把他淬炼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