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成长为我大梁独当一面的大将,我也就能彻底甩手了。”
梁帝知道他是忧心自己的身体,想早日把军中事料理干净,该脱手的都找适合的人去做,便可为承袭皇位做准备,叫自己早日颐养天年。
“如此,边关有霍翎镇守,在外有有雪桥能代我领兵征战,等到他亦声名在外,月璮在罗刹的腰杆子,便能挺得更直了。”
“父皇放心,再给儿子几年时间,包准罗刹国恨不能年年派使臣来大梁朝贡。”
梁帝听了这话,美滋滋的点了点头。
“行啊。孤可就等着享福了。”
父子俩刚商议完此事,门外就通传姜湄来请安。
得知她回宫了,父子俩眼前都亮了亮。
梁帝催促孙敬:“快宣快宣。”
姜湄特地提了些天下晓新做的点心,泥炉慢火熏烤的脆皮烧鹅,新酿的蜂蜜酒回来给梁帝尝鲜。
“父皇,前次一位罗刹的大客商带给我的罗刹产的蜂蜜,是上好的东西,我特地命人去了黛川源头取了山泉水合制成酒,您尝尝。”
“书中有云,蜂蜜能润肠、止咳,延缓衰老。”
“可惜我托人问了问,梁国环境似是不适宜养蜂,不然若能日日用上新鲜的蜂蜜,对父皇的病定是有好处的。”
梁帝喝了一辈子烈酒,自是喝不惯这么甜腻的蜜酒,可听姜湄絮絮叨叨的话语间尽是对自己的关切,还是笑着一连饮了两杯。
梁弈见那酒壶只摆在梁帝身前,摸了摸鼻子,伸出长臂向酒壶探去,被姜湄素手一拍收了回去。
“这酒一共就酿得两坛子,今日我没带人去,明日劳烦孙公公遣个宫车去天下晓搬进宫来。”
梁弈苦笑:“两坛子都不肯分我一杯?湄儿,你如今怎得待我越发的不好了?从前不是有什么好的都紧着我么?”
姜湄眼波一横:“给父皇养身子的东西你也想分一杯羹,怎得不说你如今嘴比晟儿还馋了?”
梁弈咂了咂嘴,想起姜湄刚至丰都时还亲手为他烹制茶糕,如今已有多久没吃到过了?
梁帝得意的勾起嘴角,心情大好,又夸了几句姜湄有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