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官员们一个个暗里互相递着眼色,却无一人能说出个抵御梁军的对策,越帝的耐心终于耗尽。

“你们这群废物!孤养你们是做什么使的?”

众臣知晓越帝在文太后归天后,越发的喜怒无常,朝堂上稍有不顺他意的进言便会被发落进天牢,还有人被赐了车裂之刑的。

说多怕死,说少又不敢,如今国难当头,人人自危,距梁军打到京城来也不会太快。

可若是惹得越帝大怒,一家老小便立时就没活路了。

越帝见仍然没人搭腔,点了兵部尚书的名。

“你说,眼下该当如何。”

兵部尚书冷汗直流,压了压颤抖的嗓音回话。

“陛下……臣以为……梁国原与我国有三年的不犯之约,如今发兵的由头是梁帝遇刺,我们不如把罪责推到叶桓一人头上,再赔些银两……”

“左右岭北已荒,不如就割给梁国,如此便……”

越帝咬牙切齿又道:“你是叫孤做缩头乌龟,割地赔款求梁帝收兵?”

兵部尚书闻言双膝一软跪倒连连叩首。

“陛下,没了叶桓,我大越将士断无可能与梁国大军相抗啊!”

“梁国百年间素以骁勇善战,骑术弓术高明着称,便是强大如北国罗刹人也不敢与其硬碰。”

“如今失了天险关隘,我们当真不是梁人对手……”

越帝听着老臣所言,脸上邪意越聚越重,当即便高喊禁军拿了他。

“兵部尚书有通敌叛国之嫌,叫人严审,大刑伺候,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掏出些信报。”

越帝的鼠目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声音阴沉似低吼。

“还有谁劝孤降的,一并发落!”

官员们受了惊吓,再不敢说劝降之言,只能硬着头皮盘算起越国诸城守军兵力,如何调兵部署防线。

朝臣们走后,梳洗过后的傅盼儿走了出来,在越帝身边坐下,递了杯清茶,小手放在越帝胸前顺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