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仔细龙体,与那些老顽固置气,不值当的。”
越帝脸色有所缓和,可方才的暴戾之气还未尽散,捏在傅盼儿下巴上的指头十分用力。
没一会白皙的皮肉上便泛起了红,越帝手上虽没怜香惜玉,口中还是夸赞了句。
“还是爱妃最能抚慰孤心神,盼儿,你可也觉着孤该向梁国低头赔款?”
傅盼儿忍着下巴上的力道与疼痛,面色如常的答道。
“陛下是真龙天子,岂能向番邦蛮夷垂首。”
越帝听了她的话,心情舒畅了不少,松了劲儿软软摩梭着被自己掐出的红痕,心疼地说道。
“是孤不好,掐疼了吧。”
“盼儿说的没错,孤才是天子,没了母后,没了叶桓孤也坐得起这龙椅,怎可在刚收回权柄之时便认输?”
傅盼儿眼中的讥讽一闪而逝,顺着他的话柔声说道。
“陛下是臣妾心中这世上最英武的男子,自然不会同那群被吓破了胆的无能老匹夫一般。”
越帝听闻傅盼儿夸他英武,药劲儿又窜了上来,抱着她回了寝房。
依照赵雪桥的部署,梁军的骑兵先遣至了岭北。
岭北本就无兵力驻守,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据了城池。
城中剩余的百姓原本以为梁军突至,会大肆劫掠城中物资,却没想到这些梁兵并未与他们为难,反倒挨家挨户的发了些粮食。
一直以来被官商勾结荼害的百姓们没受过这等待遇,对梁军感恩戴德,渐有拥护夸赞梁军推翻越王朝的呼声。
赵雪桥则是携着剩余的兵力,还有千机营所造的大批攻城车具,在一个多月后也抵达了岭北。
他率着诸将制定了攻往京城的路线,因为他对越国地形了解颇深,避开了几处险要的易守难攻之城。
越国的开国王君也是传奇,选址建城时颇有讲究。
越帝与朝臣们本以为仗着老祖宗的老底,梁军攻向越国皇都的步伐快不了。
却不想曾在越国流亡数年的赵雪桥,对越国诸城了如指掌,伐越之势已是犹如拉满的弓箭,离弦便会疾如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