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丫头,不若传个太医来瞧瞧?”

几人离开丰都时,胡荃说许久没瞧见小孙子,再不回去怕是都不认得他了,并未随行。

他走之前,给梁帝炼了不少温补的药丸,说是只要到了江南服上一年药,保准痊愈。

姜湄听闻两人所言,怔了片刻,心中也开始怦怦剧跳。

难道真的……

太医搭上姜湄脉象时,屋中众人也一齐不约而同的吞咽着口水。

梁弈与姜湄盼这个孩子盼了太久,这件事也始终牵动着他们的心绪。

太医捏着胡须摇着头晃了半晌,梁帝如今的身子见好了不少,中气十足的呵斥了一句。

“你跟这儿听曲儿呢?能不能摸明白?摸不好便换人来!”

太医吓得一哆嗦,手指从姜湄皓腕上滑下,跪倒在地答道。

“恭喜陛下,这确实喜脉无疑,娘娘脉弱不那么好摸,但却已能摸出另一道胎心跳动了,应当已足三月了。”

梁帝闻言大喜,放声大笑了好一会儿,笑到又开始咳嗽才收住。

“好!好!我弈儿有后了!”

姜湄仍然不敢相信方才听到的,黎诺安开怀得已经开始边哭边笑,与瑞蓉抱作了一团。

姜湄咽了咽喉中难言的情绪,强稳住心神问太医。

“胡先生曾说过,我这身子受了极寒,很难有孕,可是寒症已愈?”

太医闻言面露难色,却也不敢撒谎。

“回禀娘娘,您体寒为实,受孕难并非代表不可能受孕,小公主定是长生天的恩赐。”

姜湄听出了他话中深意,双唇开合了两下又追问。

“所以……这一胎是个公主?”

“而且,你的意思可是我往后许仍是不好生养?”

太医叩首答道:“娘娘深谙医理,所言不错。”

梁帝知道她心中所忧,宽慰道。

“湄丫头,这是天大的好事,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弈儿若是知晓定是高兴得要失心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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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别告诉他。”

几人错愕的看向她,姜湄噙着笑抚上自己小腹,眼中既开怀又有种化不开的惆怅。

“太医所言,您也听见了。”

“这个孩子已可谓是上天的馈赠,我很感激,也很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