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湄听瑞秧和黎诺安抱怨过怀儿子时身子难受得厉害,她还笑过她们迷信,医术上没有这类的说法。
她原以为自己今生虽无缘多子,但老天还算垂怜,叫她怀梁鸢时没怎么遭罪。
却不想这回有孕反应如此剧烈。
再加上姜湄也算不上年轻了,整段孕期间都被折腾得厉害,原以为逃掉的“劫难”全给补上了。
瑞蓉屡了自己年少时的诺,一直都没嫁人。
姜湄与梁弈出游偶尔也会带上她,也有把她与梁鸢扔在江南行宫的时候。
瑞秧说蓉儿是打小跟着小姐,被护得好,一直都是孩子心性,就像没长那个心思似的。
瑞蓉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她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平时研究研究新菜式,再不就是照顾小小姐,梁帝与梁弈都时常夸赞她。
姜湄经常笑说瑞蓉与梁鸢有缘分,梁鸢的性子不像任何人,却唯独与瑞蓉相像,活泼娇憨。
最近半年因为要给姜湄养胎留在了宫中,梁弈说趁此机会叫梁鸢好好学些学问规矩,把人送去国子监了。
瑞蓉照比少女时胖了些,搬了个软凳坐在姜湄躺椅前,替她揉着粗肿的手脚。
刚得知姜湄有孕时她比任何人都高兴,可时间久了,见自家小姐遭了这么大的罪,看梁弈的眼神就不似从前那般友善了。
见梁弈与赵雪桥议事回来,瑞蓉起身行了个敷衍的礼。
“陛下辛苦了,今日早出晚归定是走了不少路罢?不像我们小姐,这一整日躺也不是坐也不是,脚肿得走不得路。”
说完也没看梁弈,又转头向姜湄柔声说了句。
“小姐,您等会,蓉儿去差宫女打点热水来,泡泡脚早些睡,睡着了便不难受了。”
姜湄闭着眼睛应了一声,瑞蓉气哼哼的走了。
梁弈摸了摸鼻子,也没与她计较,走过去在瑞蓉方才坐过的软凳上坐下,高大的身子和瑞蓉的小凳很不相合。
梁弈探出手用拇指搓了搓姜湄轻蹙着的眉头,话音轻柔得像羽毛抚过。
“生气了?怎得不睁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