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苏家倒台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或许苏家终有没落的一日,不过这一天,你这辈子应该是看不到了。
不过苏家所做过的每一件事都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不管日后是个什么下场,都绝不后悔。
可是咏安郡主你呢?
若是要你为自己做下的事付出代价,你可心甘情愿吗?”苏天乙提出灵魂一问。
甘愿吗?自然是不愿的。
咏安郡主也知道自己做过的事,若真要按照律法追究起来,就算不被砍头,至少也是个流徙几千里的罪过。
虽说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
那都是留给有身份地位的人的颜面。
可若是当真把她那些个累累罪行都加起来,为了治她的罪同时又不丢皇家的脸,定个“八议”,劝她自裁也不是不可能。
可哪朝哪代的贵族不是如此呢?
咏安郡主就不信苏家位高权重那么多年,就没做过一件违反律法的事?
不过也就是说得好听,事情做得干净,没有尾巴罢了。
她才不信在那个位子上久了还能始终干干净净。
苏天乙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在她开口前就出言提醒道:“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咏安郡主,先前吃过的亏就不必再重复一次了吧。
苏家的先人如何就不劳你操心了,毕竟逝者为大,擅自议论未免有不敬之嫌。
论起来她们可都是配享太庙的,咏安郡主还是三思、慎言的好。”
几句话吧咏安郡主堵了个不上不下。
她心里是不服气的,不说不足以平心头之愤。
可她到底不是被气昏了头,理智还在,知道若是真的说了什么不大好听的,被苏天乙一状告到御前,或是上道折子控诉,只怕到时候她还真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