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槿一冷眼看着他,他话里有悔意,有对百姓的可怜之意,可那眼神中,看不出他有悲天悯人的善。

“既如此,那后来为何又没有通禀朝廷?”

陆槿一追问。

见她追问,赵先生以为自己的说法,她心中已然相信几分,叹了口气,继续道来:“正当总督准备向朝廷通禀,求朝廷增援之时,这时候...这时候...”

赵先生的态度,突然变得十分的真诚,脸上满是痛心,看的萧宁和玉环,都忍不住的发出了轻嗤声。

“装模做样。”

萧宁忍不住说道。

陆槿一倒不似他们,从赵先生说起邕州水患一事,一直到现在,并不对赵先生说的任何话,表现出任何的情绪,脸上亦是看不出她的态度,赵先生拿不准,他的话是否取信于她。

“这时候,总督失踪了是吗?”

赵先生满脸的痛心,装的好像真的一样。

若不是她知道总督没有真的失踪,赵先生满嘴瞎话,恐怕她就真的信了。

赵先生看着陆槿一,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总督失踪后,邕州城一度人心大乱,谁也拿不出个好主意该怎么办才好。”

说完这句,又对着陆槿一说道:“这位公子看来是对邕州一事很是了解。不过,这些都是朝廷之事,你若不是朝廷官员,这些事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赵先生如此说,一来是试探,眼前几人,看起来非富即贵,但是否是朝廷中人,他一时间尚且拿不准;二来,若这些人不是朝廷官员,也算是个警告,邕州一事,若不是京城派来的朝官,即使再是非富即贵,也是不得插手的。

最好是,也能让他们放了他。

赵先生的话说完,一时间便没了人再说话。

温子衡立于陆槿一身后,看向赵先生,那人话语中满是试探,眉眼狡猾诡诈,对于他所说的邕州水患一事,亦是半真半假。若不是他们已经到了几日,也从邕州官员和百姓那里得知一些事情,恐怕还真会被他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