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鳐儿指着楼清姝,道:“好,那你当众答应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娶她,眼睛不能看她,心里不能想着她,以后只能看我姐姐,心里也只能想着我姐姐一个人。”
此言一出,除却两位宫主,无不一愣,左小仙本就不喜鱼鳐儿,此刻听得她妹妹这般无理取闹,当即左手拔出武夷刀,横在两姊妹之间,喝道:“我小师弟与清姝虽不常在一起,但也算青梅竹马,他二人早已情意相通,此事天下皆知,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单凭你一个恩情就要拆散他们,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与你姐姐丧命此处。”
“你是谁?”鱼鳐儿愤懑不平,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被姐姐拦住,鱼仙儿冷静下来,瞥了一眼姜云恪,低声道:“鹞儿,姜少侠与楼姑娘天生的良配,你怎能这般无礼。”
随后,鱼仙儿抬起眸子,道:“姜少侠,我妹妹年少无知,请你别见怪。”她言语间轻快洒脱,眼底却黯然深邃。
“姐姐……”
“好了,你若还道我是姐姐,就什么都别说了。”
“哼!”
一小段插曲,就此结束。姜云恪问道:“敢问宫主,在下如何才能相助?”
铁玄苘道:“本来老夫可差翊弟将不成器的犬子带回,大不了囚禁起来便是,可偏偏这时候冒出了一人,此人是个出家人,将犬子带走后,在其身上种下了一种名为‘生死符’的暗器,使得犬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僧人一经打听,却原来是老夫曾经的一位故人,只因老夫年少时野心意狂,杀害了他全家,如今他归来复仇,老夫心想,反正是一条老命,不如以命抵命,然而那僧人却不同意,非要说让老夫将两人请到他处,他方才让犬子解脱困苦。”
姜云恪问:“不知是哪两人?”
铁玄苘回道:“正是姜少侠与天机楼李少侠二位。”
姜云恪一凛,又问:“那僧人叫什么?”
“他俗名江山河,本是北疆士族子弟,志在朝政,然而十几年前,老夫与雪天傲争锋夺势,因他是个人才,当时我派又不如北疆王府,老夫得不到亦不愿他为雪天傲所用,便杀害了他全家。不曾想,他却躲过一难。”
铁玄苘叹了口气,道:“如今,老夫回想起来,手上沾了无数鲜血,实难洗清,但终究不忍祸延后代,若是可以,老夫甘愿绝命他手。但是,他非得让两位现身,老夫不得已,只得请少侠帮一帮了。”
“那李涵渊呢?”姜云恪问。
铁玄苘咯咯笑道:“李少侠人虽未在我派,但若少侠答应,明日便可见到他。”
铁玄苘起身,道:“少侠有伤在身,此事容后再议,老夫已差人备好酒菜为少侠接风洗尘,请稍作休息,待会儿会有人前来相请。”
随后,铁玄翊带着几人出了大殿,安排了四间房,房中备有柴炭,温暖不寒。再次重逢,楼清姝、左小仙并未回到自己房间,与姜云恪同居一室,见其受伤,仅聊片刻便走了。
姜云恪运功疗息,鱼鳐儿敷的草药果然有奇效,虽然剧痛难忍,但忍痛过后,筋骨疏痒,正是接筋合骨之感。
待有丫鬟来请时,姜云恪停止调息,状况好转不少,惊奇鱼鳐儿竟也懂得医理,思忖间,鱼鳐儿两姊妹出得房来,鱼鳐儿冷哼一声,叫了一声“负心人”后跟着丫鬟大步流星往前走,鱼仙儿对其点点头,随后楼清姝、左小仙分别出来,楼清姝靠近他挽住他一起,嘘寒问暖。
鱼仙儿单独走在后面,心里很不是滋味,左小仙有意放缓脚步,低声道:“其实吧,这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常见,要不,清姝做大,五音谷的南宫姑娘做中,你做小吧?”
鱼仙儿羞红了脸,道:“他不能钟情于一人,怪他不得,我自己爱上他,也情难自禁,但是他心里没有我,什么都没用的。我想,等我炼出忘情蛊以后,什么苦恼都没有了。”
左小仙停下脚步,望着她背影,摇头苦笑,低声呢喃:“什么忘情蛊,自欺欺人。”
ps:将近六千字大章,催更、评论,让本书有点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