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请朱公子来,也是告知一件事,船坞乃朝廷重要资产,之前办理转让给甄家和你们商行时,产权未有理清,需要重新核算。”知府说。
朱然听得云里雾里,经营契约是可以随时改的么?以为他想索要钱,便问道:“那我要补多少银子才能拿到经营使用权?”
吴知府说:“这是产权要重新审核,不是钱的问题。现在朝廷要重新评估地方重要资产,所以你们暂时不能经营。”
朱然更加疑惑,不用装糊涂,本来就不明白,便本着不懂就问的谦虚态度问:“那是朝中哪个衙门负责此事,工部?户部?我应该找谁谈?”
不料吴知府却说:“我知道你们商行与内务府,北静王合作造船,再与甄家在金陵合作,即使甄家正主不出面,但还是他们出钱出力,这事北静王为避嫌不好过问? 那你应该向内务府汇报,询问他们如何处理,在哪个衙门办理?”
朱然一下子更加懵圈了,办理手续与船坞后面的股东有毛关系,北静王避什么嫌?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官场太多弯弯曲曲了。
“你是叫我回京找内务府忠顺亲王?”朱然感觉自己太肤浅了,在这官场中,自己犹如小学未毕业的学生,即将置身于博士生的群体之中竞争。
离开若兰小六的指点,自己对宦海是茫然无措。
“你回京找内务府就是了!”知府说道。这些场面话,流于表面,内里肯定另有其意。
朱然忽然说:“你是忠顺王爷的人?”难道他不是王子腾的人,或者是墙头草,见势头不对,变节了。
“朱公子慎言,下官乃朝廷正式任命官职。”吴知府不亢不卑,很是克制,始终保持着最大的涵养。
“我信你个鬼……”朱然心想。但也无奈,现在还没熟到可以交心的地步。人家也就不可能坦诚地告诉自己为什么,一切只能靠猜测。
朱然又试探着问:“大人你的意思叫我回京城处理此事,那这段时间船厂能开放给工人复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