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上不是,但心里是。” 大胡子语气都温柔了。
白渝澜理解,毕竟相处了大半辈子,共患难过。
“跟我出去转转吗?” 大胡子起身问。
“去寻食材?” 白渝澜也起身问。
“嗯,你可以寻一些你爱吃的,晚上我给你做。” 大胡子笑。
“你们头头,不,你们族长不会赶我走吧。” 白渝澜不放心。
“族长?” 大胡子一脸不解。
“就是你们老大,刚刚那个爷爷。” 白渝澜不知道他们平常是怎么称呼的。
“哦。你说的是越老啊,放心,他不会。”
白渝澜盯着大胡子的笑容,总觉得这笑饱含深意。不容他多想,大胡子已经揽着他往对面去了。
到了对面的山,就见有百来个人不时的在草丛里拔一根草扔篓子里。
篓子是用细树枝编的,没有美感可言,但是很实用。
“爹,我饿了。” 有个五六岁的孩子跑到一人跟前说。
“呐。” 那人随手扯了一根大草的草尖递给小孩。
“等等,这不能吃,有微毒的。” 白渝澜抢过草就扔了。
“你。” 那大人正待发火,又突然熄了声,拉着孩子走了。
“这。” 白渝澜看着那走没多远的男子又重新掐了一根草给那小孩,小孩立马塞嘴里吃了。
“我们吃习惯了,不会有事。” 大胡子说。
听完这话白渝澜更想把他们都收编了,他们都是苦难人而已。
“走吧,那边草多,不时会有野兔野鸡出没,运气好的话能抓一只解解馋。” 大胡子率先走了。
“我认不得野菜,也认不得草药。” 白渝澜见大胡子气定神闲,时不时揪一根“草”。
“起先我也不认识,不过越老是个大夫,懂得多,我们采的多了也就认得了。” 大胡子心情挺好。
“大夫?” 怪不得他们的人数不减反增呢。
“那越大与越老是祖孙?” 白渝澜拿着一朵大胡子采的野菜左右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