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想起来他忘了什么,该死,他把空无和阿道忘了啊。
阿道好像冻傻了,整个人呆呆的只靠着本能在往前走。
白渝澜急急忙慌的把狐服脱下来,包住阿道的整个身子,狐服有些大,在阿道身上围了两层。
“阿道,是我,还记得哥哥吗?” 白渝澜双手按住阿道的肩膀,蹲下与他对视,担忧的问。
阿道的眼光渐渐亮起,认出是谁后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
“哥哥,我冷。” 阿道身子开始轻颤,牙齿也开始激烈的碰撞。
“大人,这,这要赶紧送去医馆吧。” 左锦很害怕,他想起他被冻时候的感觉。
“没事没事,一会就好了。” 白渝澜把孤服又打开,扔给左锦后就开始扒阿道的衣服。
只是衣服僵硬冻住了,盘扣怎么也解不开,白渝澜记得也快要哆嗦了。
“没事,一会就好了,一会就好了。” 白渝澜没法,只得用暴力把衣服撕了。
左锦见状,立刻把狐服裹在阿道的身上,白渝澜就抱起阿道,喂给他一颗药后,直奔县衙。
他现在很担心空无,因为空无是不会让阿道一个人来到县城的。
“大人出什么事了?” 衙门口的俩衙役见平时端庄有礼的大人,一脸惊急的跑回来,吓了好大一跳。
“去学堂把肖岸喊回来,要快。” 白渝澜边跑边说。
一人听罢,撒丫子就跑走了,另一人在门口焦急的看着白渝澜跑去二进。
因天冷,众人都没有出门,所以也无缘见到冷静的大人一脸慌张的跑。
白渝澜直接抱着阿道去了典史舍,这里的一楼左是县医腾飞的住所兼诊所。
腾飞正在研究绵阳给他的好东西——鼻青脸肿药粉,然后“砰”的一声门给踹开了,药粉扑了他一脸。
他又惊又气正待发火怒斥,一看是他那平时温文尔雅,如今一脸惊吓的衣食父母,顿时入扎了口的气球——气瘪了。
也忘了他脸上一脸的药粉,“大人,这是咋了?孩子!这是快冻死了吗?” 腾飞一惊再惊,惊的白渝澜想揍他。